王鐵柱搖搖頭,將腦海中那個有意思的和尚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爲眨眼之間,面前的這個玄空已經奔着自己而來。
看着那不怎麼光滑的頭顱,王鐵柱輕輕嘆了口氣。
他伸出右手,輕輕放在了玄空的頭上。
正準備一頭將王鐵柱撞飛的玄空,忽然間前進的身子被攔住,不由得大爲惱怒,便要運轉龜息功,繼續向前頂去。
奈何不論他如何用力,王鐵柱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那麼一隻手摸着他的頭,使得玄空再也難前進一寸。
此時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
就如同
就如同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和尚,正在接受一位大師的醍醐灌頂一般。
“額”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衆人呆了一呆,他們可不是玄空,只倒是玄空還沒發力呢,不由催促道,
“玄空小師傅,你這是在幹什麼”
“頭一直被這小子摸着,未免有點難看啊”
“還是速戰速決的比較好,你別愣着啊”
聽着這些議論,玄空面色尷尬,他麼的,我已經用盡全力了好不好
站在臺階上的秦文彬同樣皺眉不解,疑惑道,
“玄空,王鐵柱還是有實力的,你需要用盡全力”
只是,不管他如何勸說,那玄空就是斜着懸在了半空中,整個人身體就彷彿被王鐵柱的手推着一把,模樣十分滑稽。
“呵呵,老頭子,你看,我都說了,他們都不是王鐵柱的對手”
一旁的秦湘君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
啪的一聲。
眨眼之間,原本斜依在半空中的玄空和尚,忽然間被王鐵柱一掌拍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
玄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哪兒不怎麼光滑的光頭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這”
“這是什麼情況”
“玄空竟然被這小子打敗了嗎”
周圍的江湖人士足足愣了幾分鐘,方纔緩過勁來,神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的王鐵柱。
若是之前虯髯客失敗到底是措不及防之下的失敗,那現在的玄空,就是被王鐵柱徹徹底底的打敗了。
天哪,這可是少林的鐵頭功啊,竟然就這麼被王鐵柱一巴掌給破解了
王鐵柱無奈的搖搖頭,直接走到秦文彬的面前,淡淡的說道,
“秦先生,你還是醒醒吧,這些不過都是些江湖騙子罷了,他們還算不得江湖人士”
是的,王鐵柱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也算見過一些江湖遊俠,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平日裏如同普通人一般,而一旦遇到不平事,便會出手相助。
他們有的可以隔空打物,有的可以百步穿楊,更甚者,一躍而起五六米,也是常有的事。
而和那些真正的江湖遊俠兒相比,面前的這些人,充其量不過是雜耍而已,算不得真正的江湖人士。
那些人聽得這話,頓時大怒,
“你纔不是江湖人士呢”
“你憑什麼這麼說”
王鐵柱不理會衆人,他的目光始終在秦文彬身上,
“秦先生,真正的江湖人士,需要行走在江湖之間,見不平之事奮起而除之,而不是被圈養在圍牆之內的寵物。你覺得呢”
“這”
秦文彬怔了怔,目光中閃過一抹亮光。
剛纔王鐵柱的招式雖然十分簡單,但卻輕易便將自己精心請來的這些高手們打飛出去,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事情。
“江湖王鐵柱,你見過真正的江湖”
秦文彬目光死死的盯着王鐵柱。他從小便對江湖無數癡迷,若不是父親攔着,恐怕現在都能學到一些真正的功夫了。也正是基於這種癡迷程度,他才邀請這麼多江湖人士來自己的院子裏演武,若這些人不是江湖人,那什麼纔是真正的江
湖
“江湖嗎”
王鐵柱的目光一陣迷離。
江湖,行俠仗義是江湖,刀槍劍戟是江湖,柴米油鹽也是江湖,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但他知道,秦文彬問的,是那種身懷奇技的武學人士到底在什麼地方。
“秦先生,你可聽說過武林大學”
王鐵柱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
“武林大學”
秦文彬無奈的搖搖頭,他一心癡迷武學,對網上的那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嗯,武林大學,坐落在東山省泰山腳下王家村的一所大學,哪裏幾乎聚集了天下各大武林門派的正統高手,哪裏纔是真正的江湖人士聚集的地方。”
“武林大學,東山省泰山腳下”
秦文彬心中反覆念着王鐵柱的話,眼神中的光芒越來越濃郁。
“好好好,今天總算是開眼了,王鐵柱,你可不要騙我這個老頭子啊。”
“哪裏會,有空您親自去看看就是”
“這也是”
秦文彬點點頭,確實,江湖不是院牆之內的比武鬥狠,自己應該多出去走走纔是。
他目光看向院子裏的一衆江湖人士,習慣性的拱了拱手,
“各位,真是抱歉,從今以後,我秦府不再開這種切磋交流大會,希望大家也多出去走走,歷練一番,不然縱有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又有何用”
“這”
“家主”
院子裏的衆人一時間心急如焚,他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不過都是瞎練出來的,來秦府也只是爲了混點喫喝。他們哪會什麼行俠仗義啊,而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別人都顧着喫雞呢,哪有功夫打架鬥毆。
“家主,我有一個請求”
嘈雜聲中,玄空掙扎着從地上坐立起來,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王鐵柱,
“自古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前段時間拜了玄武門的長老爲師父,這王鐵柱不是說我們都不是江湖人士嗎如果他打贏了我師父玄海,那我們就全都離開秦府,再也不打擾家主的生活。”
“這”秦文彬挑了挑眉頭,一時間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