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呼嚕聲
同樣沒有
夏美蘭一路行走,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偌大的秦府,這人都跑哪兒去了啊。
沒走幾步,總算在大堂裏看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女兒,而另一個,卻是個陌生男子,長得十分帥氣,看年紀應該和湘湘差不多,這莫非是湘湘的男朋友
夏美蘭心中的疑惑頓時被喜悅代替,秦湘君平日裏打打殺殺狂放不羈的,哪有個女人的樣子,她還真的擔心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呢。哪裏想到,這麼快就給自己引回來一個帥氣的男朋友了。
正當她要說什麼,卻見不遠處自己的丈夫秦文彬抱着一罈老酒,眉開眼笑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奔來。
那罈老酒是三溝子酒,是他們當年生下女兒秦湘君的時候,秦文彬親自埋入地下的酒,準備等女兒出嫁的時候纔打開。如今這還沒結婚,就將這罈老酒拿出來,看來這人十有八九是湘湘的男朋友咯。
“你激動什麼啊也不怕把酒罈子打了”
夏美蘭嘀咕了丈夫一句,和秦文彬笑着一同走進了屋子。
“嘿嘿,老婆啊,今天可是有大喜事呢,嘿嘿嘿。”秦文彬咧嘴笑着,彷彿三歲小孩一般。
“你都把這壇酒拿出來了,沒有喜事纔怪”夏美蘭白了丈夫一眼,隻身走到女兒秦湘君的一旁,目光上下打量着對面的王鐵柱。
近距離打量之下,她心中越發滿意。
不錯,長得有模有樣,確實很帥氣呢。
“湘湘,你什麼時候找的男朋友啊,竟然還瞞着我和你爸”
夏美蘭看着王鐵柱,嘴上卻在責怪秦湘君。
男朋友
除了夏美蘭,屋子裏的三個人同時愣住。
秦湘君登時羞紅了臉,“哎呀,我的媽呀,你胡說什麼呢這是我的朋友”
“朋友”夏美蘭搖搖頭,看着王鐵柱,又看看自己丈夫懷中的老酒,“如果單純是朋友的話,你爸可不會拿出這麼好的酒來你都給我領回家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夏美蘭是公司的總裁,平日裏作風硬朗,辦事強硬,當下懶得和女兒計較,她俏麗的臉上帶着成熟慈和的微笑,衝着王鐵柱道,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額伯母,我叫王鐵柱。”
王鐵柱尷尬的聳聳肩,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
他麼的,自己這是坐着也中槍啊。
“王鐵柱啊”
聽到這個名字,夏美蘭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之意。
光聽這名字,顯然是個村裏人,而且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很好,女兒若是嫁給這樣的男人,豈不是後半輩子都要遭罪這可不行
夏美蘭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初次當丈母孃的她,卻沒有一點緊張,她笑道,
“鐵柱啊,不錯不錯,小王啊,你們家車庫物業費現在交多少啊”
這個問題非常有學問,既避免了物質化的庸俗,有包含了大量的信息:確保有房有車,有車位,而且還能從物業費判斷小區檔次。
王鐵柱眨了眨眼睛,自然也聽
旁邊的夏雨萱更是急紅了臉,搖晃着老媽夏美蘭的胳膊,撇嘴道,
“什麼嘛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王鐵柱,說道,
“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他是江北省龍泉村的村長王鐵柱,就是之前那個混元玉露膏的製作者,你總聽說過吧”
“混元玉露膏”夏美蘭眉頭一皺,女人都是愛美的,人到中年的她,對於美的要求更加迫切。對於這混元玉露膏她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奈何這混元玉露膏一直處在供不應求的階段,即便她是公司女總裁,同樣無能爲力獲
得這樣的神藥。
“王鐵柱混元玉露膏”
夏美蘭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亮色,難怪剛纔聽着這名字有點耳熟呢,原來是這個傢伙
她重新打量着王鐵柱,還別說,確實如傳聞中的一樣,年輕帥氣啊。
只是,這江北省的村長,跑到他們江海省,還是他們秦家來幹什麼而且,自己的丈夫好端端的,又拿出來三溝子老酒,這
夏美蘭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嗨,你瞎說什麼呢”
秦文彬將酒罈子放在桌子上,無語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鐵柱先生是被女兒邀請過來給我打假的”
“打假”
“沒錯,你看到院子裏了沒”
“嗯,怎麼了”
“那些江湖人士,都是假的,就在剛纔,被鐵柱先生全都打敗了,就連玄武門的玄海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額”
夏美蘭錯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在她是一個公司的總裁,頓了頓,總算將這一大堆信息全都整理了一遍。
王鐵柱,龍泉村的村長,被女兒湘湘請來幫忙,把自己老公最喜歡的那些江湖人士都給打跑了
這貌似是好事一樁啊
夏美蘭的臉上再次洋溢起笑意來。
她是江海省夏家的千金小姐,對於武學之道,比自己的丈夫瞭解的可深着呢。
院子裏的那些江湖人士,她自然知道是假的,只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閨女沉迷此道,樂此不彼,便沒有說破。
如今王鐵柱讓自己的丈夫和閨女全都清醒過來,倒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那真是感謝你了”
夏美蘭衝着王鐵柱點點頭,心中不由得重視起來。
她雖然不會武術,但從這些信息中分析得出來,面前這個王鐵柱,原來還是個習武之人,能打敗玄武門的玄海長老,顯然十分不簡單。
又想到王鐵柱又是一名造詣頗深的中醫,這難道他是王家的人
“呵呵,哪裏哪裏,只是順手爲之罷了”
被秦湘君一家三口這麼直勾勾的看着,王鐵柱有點不適應,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山溝子酒,連忙道,
“那個我看這酒有點年份了咱們要不邊喝邊聊”
“嗨,光顧着聊天了,喝,今天是個好日子,必須喝啊”一旁的秦文彬回過味來,連忙打開酒罈口的封泥,一時間,清香的酒味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