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老闆重重的將手中的撲克牌全都扔在了地上。
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顧不得那嘴中即將燃燒完畢的菸頭,便匆匆的朝着門外跑去。
坐在一旁的田寶坤和田寶龍兄弟倆面面相覷,隨即也跟着林老闆跑出了門外。
卻見後院開闢的這個大門正中央,擺放着一堆各色各樣的紙錢,正在那裏熊熊燃燒着。
大晚上的,在自己門前看到這一幕,着實有點晦氣。
田寶龍登時大怒,撲上去便將這攤紙錢踢了個七葷八素。
“他麼的,到底誰這麼缺德,竟然敢在大門前燒紙錢。”
“馬力個巴子,這是給誰上墳呢”
田寶坤憤怒的四下張望,茫茫夜色中,哪裏還有一個人影。
他心中直犯嘀咕,最近龍泉村也沒有死人啊,而且,這裏又不是什麼武道爺爺的所在,幹嘛大晚上的在這裏燒錢
“馬丹,這一定是有人詛咒咱們呢”
田寶龍如是想到。
“詛咒個屁,誰讓你踢得”
忽然,身後傳來林老闆的暴怒聲,田寶龍扭過頭去,卻見林老闆正一臉陰沉的看着他。
“額”
田寶龍大惑不解,雙手一攤,
“林老闆,這大晚上在門前燒紙錢,不吉利啊,你這”
“都給我重新點上”
林老闆冷冷的看着他,沉聲說道。
田寶龍正要反駁幾句,卻見大哥不停的衝着自己使眼色,無奈之下,只好將剛纔踢散開的紙錢重新聚攏在一起,然後將火地上。
撲通一聲。
卻見憤怒的林老闆,竟然忽的跪在了那堆紙錢上,聲音顫抖道,
“死了,竟然全都死了”
“二十個人啊,這纔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竟然全都被殺死了”
聽到這話,田寶坤和田寶龍兄弟倆一臉悚然。
他們自然知道,就在剛纔,林老闆派出了二十多個專業殺手前往刺殺王鐵柱,這怎麼眨眼的功夫,就全都死了
愣神間,卻見林老闆依舊跪在那堆紙錢面前,自言自語的說道,
“傳聞,在殺手界有這樣的習俗,每次殺完人之後,便會在目標的家門前燒紙錢。”
“王鐵柱啊王鐵柱,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殺了我的人,還給我燒了紙錢”
“難道,你也是殺手不成”
林老闆從事販毒生意很多年,顯然經歷過不少事情,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他便渾身發冷,顫抖不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真的撞到了鐵板。
“殺人”
田寶坤大惑不解,
“林老闆,這可能只是某些人的惡作劇,這二十多個人啊,怎麼可能被王鐵柱殺了而且他怎麼可能殺人”
確實,在田寶坤的眼裏,王鐵柱只是小時候經常欺負自己的大哥大,後來聽說當了兵,只是功夫厲害一點,爲人強勢一點而已,至於殺人,他是從來沒想過的。
“哼,惡作劇”
林老闆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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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這些人離開之前,他們身上便帶着這些紙錢,本來打算在村委會門前燒的,如今燒在這裏,你覺得這是巧合”
田寶坤和田寶龍面面相覷,若果真如此,那王鐵柱,也太可怕了吧
說話間,地上的紙錢很快燃燒成了灰燼,林老闆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立起來。
他的目光中滿是凝重,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個龍泉村村長,這樣的人,能不惹,還是不惹的好”
田寶坤大急,
“可是,既然王鐵柱知道了是我們對付他,那他爲什麼不對我們動手,這這裏面應該有誤會吧”
他依舊不相信王鐵柱是那樣的人,何況,聽林老闆這意思,是不打算支持他了
那他田寶坤以後還混個屁啊
“這燒紙錢,已經算作對我的警告了”
林老闆無奈的搖搖頭,
“若是我們再對他下手,恐怕下一刻,該死的確實就是你我了”
雖然到現在爲止,林老闆也不知道王鐵柱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但殺手界的規矩,可不是鬧着玩的,紙錢都燒到自家門口了,若是他再敢有所妄爲,那他這麼多年就真的白混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以後還怎麼在這裏交易”田寶坤神色焦急道。
“呵呵,這事也只能從長計議了”林老闆皮笑肉不笑着,目光中不知在想着什麼。
第二天清晨。
太陽照常升起。
華玲玲和華麗麗早早的起牀,簡單的吃了點早飯之後,便開着車準備上班。
“咦,村委會的門口怎麼這麼幹淨啊”
“是呢,好奇怪,昨天還是一地的土呢,怎麼像有人打掃過一樣”
姐妹倆看着乾乾淨淨的門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因爲昨天村委會選舉,很多人在這裏磕了不少瓜子什麼的,環境十分糟糕,只是,天黑之前地面還一片狼藉,這大早上起來,竟然如此乾淨
美麗的雙胞胎姐妹,她們完全不知道,在這片乾淨的土地上,已經有人喪失了自己的生命。
“算了,估計是龍泉村的衛生組組長王屠夫剛剛上任,辦的好事吧。”
“額這王屠夫也太勤奮了吧現在才早上七點呢。”
華玲玲無奈的搖搖頭,和妹妹分別坐着車,離開了村委會。
而待二人離開之後,王鐵柱站在院子裏優哉遊哉的打着太上乾坤拳,而可憐的夏雨萱支書嘛,則是遵守昨天的賭約,正在悲催的打掃着王鐵柱的房間。
“可惡,這個傢伙的房間也太亂了”
“他是知道我要打掃,故意整這麼亂的吧”
夏雨萱一邊打掃着,一邊恨恨的看着院子里正在練拳的王鐵柱,不由得咬了咬牙,
“哼,這個傢伙,打拳的時候,姿勢還是很帥的嘛”
嗤啦
嗤啦
嗤啦
正當她依靠在窗前,看着王鐵柱練拳入迷時,村委會的門口忽然有幾輛車刷刷的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了一大波人,浩浩蕩蕩的闖入了村委會。原本安靜的村委會院子裏,一時間再度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