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玲玲和華麗麗的體內,各種陰陽氣息亂竄,顯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王鐵柱屏氣凝神,以自己內勁強行引動兩人氣息,好在此時的王鐵柱修爲比之前高了不少,不然面對這種情況,即便是他,也束手無策。
足足治療了一個多小時,王鐵柱方纔鬆開了手。
華玲玲和華麗麗的面色多了一絲血色,而王鐵柱,則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彷彿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般。
“進來吧”
王鐵柱虛弱的嘆了一聲。
一直站在門外,夏雨萱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此時聽得這話,連忙推門而入,生怕外面的冷空氣再次干擾姐妹倆,她又迅速的將房門關上。
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赤條條的姐妹倆,看着華玲玲和華麗麗面色好了不少,夏雨萱這才鬆了口氣。
她不由責怪道,
“王鐵柱,你不是號稱是華夏最帥最牛的神醫嗎怎麼連治好的病都能復發”
“真是的,虧我發現的早,不然姐妹倆要是在你這裏出了事情,華家整個家族都繞不了你”
聽得這話,王鐵柱不由氣急,心道自己治病還治出錯來了。
不過此時他體力全無,也懶得跟這個傻丫頭計較。
而夏雨萱卻越說越來氣,見姐妹倆身上一絲不掛,而王鐵柱還坐在後面一動不動,不由氣呼呼的催促道,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我得給玲玲和麗麗穿好衣服你個打色狼”
王鐵柱一頭黑線,他此時倒是想站立起來,奈何這一次華氏姐妹倆的情況最爲複雜,幾乎耗盡了他七八成的精力,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見王鐵柱還是一動不動,夏雨萱越發生氣,憤怒的走到華氏姐妹倆的身後,怒道,
“你還坐在這”
話還沒說完,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王鐵柱確實一動不動,不過此時的他面色慘白,汗流不止,看着着實有點恐怖。
在夏雨萱的心中,王鐵柱一直是無所不能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自從上次在山上爲華玲玲治病之後,她好久都沒見過王鐵柱這般虛弱過了。
“你你怎麼樣了”
夏雨萱一時間慌了起來。
屋子裏一共四個人,木桶裏已經坐了兩個病秧子,如今王鐵柱都虛了,她可如何是好啊
“我我沒事”
王鐵柱嘆了一聲,說道,
“我休息到中午就差不多了,你還是趕緊將她們放到牀上用棉被蓋好吧。當務之急,是得有暖氣啊。一直這樣冷下去可不行”
可不,屋子裏到現在爲止,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倒還好,若是剛剛被他調理好的華氏姐妹繼續挨凍,恐怕剛纔的一番治療,又得前功盡棄了
一說到這,夏雨萱苦惱起來。
“說到這我就生氣剛纔我已經給石鎮長打電話了”
 “他說現在其他村子都有氣,就是我們村和白石村沒有,因爲當時龍泉村和白石村普及天然氣比較早,和其他村子用的不是一個熱力公司的管道,這他那邊還在調查中”
王鐵柱一陣無語,心道這大冷天的,偏偏停氣停暖,這不是造孽嘛
可這一工程是在他來龍泉村之前就已經普及好的,他也搞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
“咳咳”
這時,木桶裏的姐妹倆恢復了絲氣力。
華玲玲道,“剛纔彷彿死了一般,沒想到,這大雪對於一般人來說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對我們姐妹倆,卻是滅頂之災”
華麗麗也帶着哭腔,“鐵柱,真是對不起你,我們姐妹真沒用,偏僻這個時候病了”
確實,華玲玲和華麗麗生下來便體弱多病,身體十分嬌貴虛弱。
以前每年冬天,她們都是被家人牢牢的守在家裏,幾乎達到了寸步不出的地步,也因爲這樣,方纔度過了二十多年的生命。
今年原本以爲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在冰天雪地中盡情玩耍了,哪裏想到,還沒走出屋子,身體就病倒了。
夏雨萱聽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忙安慰道,“你們放心,王鐵柱又不是第一次給你們治病,他那身子骨,很快就好啦你們安心養身子重要,村委會都有我呢”
說着,她眨了眨眼睛,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毛巾,直接取下來,將王鐵柱的雙眼矇住,這才扶着姐妹二人,小心翼翼的從浴桶裏出來。
此時姐妹倆身子都虛弱的很,而且她也不可能將華麗麗抱出去,索性將姐妹倆放在了一張牀上。
當然,她完全不知,現在做的這些,都被王鐵柱看在眼裏。
“真是的,這個時候了都害怕我佔便宜我想看,你擋得住嗎”
王鐵柱無奈的搖搖頭,心中默默嘆息,做男人,真難啊。
他道,“現在他們的身子很弱,一牀被子可不夠,你快把你的厚被子也拿過來,給她們蓋上”
夏雨萱看着瑟瑟發抖的二人,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順帶着又從華麗麗的房間裏,將厚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但她一樣感受得到,屋子裏的氣溫着實還是太低。
“可惡,也不知道那熱力公司什麼時候能供上氣”
夏雨萱氣的跺腳道。
“靠人不如靠己”
王鐵柱目光看了一眼窗外,卻見村委會的院子一個牆角處,貌似還有去年剩下沒用的煤炭,雖然沒多少,但捱過幾天還湊合。
不過,此時碳爐子還在院子裏,光靠着夏雨萱可弄不過來。
他道,
“你給軒轅小白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先把爐子燒上”
“這今年可不讓燒炭,我們可是村幹部,這樣帶頭燒爐子不太好吧”
身爲村支書,夏雨萱聽到這消息,一時間爲難起來。今年上面鐵了心要治理污染,而其中對於煤炭的管控可謂達到了歷年最嚴的程度,若是他們村委會帶頭燒煤,那這影響可不小,甚至若是被報告到鎮裏去,恐怕又會遭到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