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爸怎麼樣了”
江北大醫院,張大年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手術室門口,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
他張家三代單傳,母親又去世的早,若是父親遭遇不測,那他張大年在這個世界上,真就成爲了孤魂野鬼。
“張少,張總正在手術,你放心,現在的醫術很發達,張總只是忽然眩暈,應該沒什麼大礙”
小楊祕書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他先是將張耀宗親自送到了醫院,因爲張耀宗是這家醫院的很多醫療器械捐助者,第一時間便受到了江北大醫院的院長喬元飛的親自治療。
看着張耀宗被推進了手術室,小楊祕書這才又慌慌張張的親自去了張氏娛樂集團一趟。
直接讓財務和張氏集團總部的財務掛鉤,將張氏娛樂的工資提前發放,這才把張大年從廁所裏解救了出來。
“哎,這都叫什麼事啊”
看着張大年驚慌失措的模樣,小楊祕書無奈的搖搖頭。
他跟隨張耀宗多年,甚至這位老爺子心眼善良,平日裏經常做慈善事業,但唯獨對這個兒子寵愛的不行。
張大年從小嬌生慣養,惹了一大堆麻煩,若不是張耀宗一直在背後替他擦屁股,恐怕早就進了監獄。
只是如今,張大年混成了如此慘狀,張總又不知得了什麼病,顯赫一時的張氏集團,眨眼之間就混成了這般模樣
爲之奈何。
爲之奈何啊
啪的一聲
愣神間,手術室的門打開,躺在病牀上的張耀宗,被護士推了出來,直接朝着重症監護室而去。
“爸”
張大年急的一下子撲了上去。
但張耀宗鼻子裏插着氧氣管,還在重度昏迷中。
“喬院長,張總到底得了什麼病現在什麼情況”
小楊祕書則是直接奔向了喬元飛,面容滿是擔憂。
“病人家屬呢”
喬元飛摘了口罩,皺着眉頭問道。
“張少,張少”
祕書將張大年拉了過來,只見張大年淚流滿面,一臉無助,拉扯着喬元飛的胳膊便喊,
“醫生,我爸到底怎麼樣了”
“我希望你冷靜點”
喬元飛看着張耀宗被推進了病房,這才說道,
“病人還在昏迷中,很快就會醒來”
件張大年目光閃爍,他又道,“不過,在這次檢查中,我們發現病人的腦子裏有腫瘤。而且還是惡性腫瘤,我們倒是可以切除,但病人會受到極大的痛苦,而且即便切除,也活不了一個月。可若是不切,病人會逐漸神志失常,然後在煎
熬中去世,所以,病人家屬,你看”
“什麼”
張大年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父親竟然病得如此嚴重。
喬元飛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父親的病,不管切與不切,都活不了太長時間。
而且動手術的話,恐怕還得花一筆不小的費用。
“這真的就沒法治療了嗎”
張大年緊張的看向喬元飛。
“這個我們西醫是真沒辦法,不過試試中醫的話,或許還行”喬元飛不敢打保證,猶豫的說道。
“中醫”張大年目光一怔。
“沒錯,或許有一個人可以治好他的病”喬元飛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了一個人物,無奈的笑道。
“那個人是誰只要能治好我爸的病,花多少錢都可以”聽到父親還有希望,張大年急迫的說道。
“這個這個人叫王鐵柱,不過他還沒有相關的醫生資格證,你看”
喬元飛話還沒說完,便見張大年鬆開了自己的手,一個人在哪裏怔怔發呆。
“王鐵柱王鐵柱他他怎麼能治得了我爸的病”
“他又怎麼會治療我爸的病”
張大年神經兮兮,自言自語,說了一會兒,便瘋也似的逃離了醫院。
“額”
喬元飛沒想到,自己提出王鐵柱三個字,竟然對張大年刺激如此大
小楊祕書這時候湊了過來,
“喬院長,你確定那個王鐵柱能治好我們老闆的病”
小楊跟在張耀宗身邊,對於張大年和王鐵柱之間的矛盾,自然一清二楚,倒也不奇怪張大年那麼激動。
不過,他倒無所謂,只要能治好老闆的病,即便他親自去求,也得將這位給請過來。
“這個我還無法確定”
喬元飛實話實說,
“不過,整個江北省,若是他都治不好的病,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
小楊祕書目光一怔,對於王鐵柱研究出流感藥方的新聞他也聽說過,只是沒想到,王鐵柱在這位喬院長心中的位置,竟然如此高
“喬院長,病人醒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病房門口傳來一句話。
張耀宗經常給江北大醫院捐助醫療器械,平日裏也是喬元飛的好友,此時見病人醒來,喬元飛不管出於什麼關係,也得去看一看。
“我我還能活多久”
病牀上,張耀宗緩緩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喬元飛。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病,他知道自己的腦子裏有壞東西,只不過平日裏一直在強撐罷了。
他本想着在這段時間裏,盡力將兒子培養成才,只是,終究還是沒有撐得下去。
“老張你別這麼說”
對於張氏父子的關係,喬元飛也早有耳聞,剛纔見張大年那慌慌張張,目光閃爍的模樣,他就覺得這個富二代不太靠譜。
此時見張耀宗看着他,喬元飛實話說道,
“老張,我知道有一個人或許能治好你的病,他叫王鐵柱,讓他試一試,或許還有轉機”
“王鐵柱”
張耀宗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他很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他便是和張少在鳳凰村爭鬥的那位,也是流感藥方的發明者。”
一旁的祕書小楊提醒道。
“原來是他”
張耀宗目光一亮,隨即,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王鐵柱和他談不上有仇,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當自己生命垂危之際,能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兒子親自得罪的敵人
諷刺。真是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