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石雲峯,則是與王鐵柱留在工廠門口。
“進擊注意封鎖所有出口”
王鐵柱不在猶豫,一聲令下,一夥兒蓄勢待發的警員們,訓練有素的闖入了工廠。
但這些警員,大多數都是基層派出所人員,有的甚至都在編制之外,一動作起來,難免發生點小動靜,還沒走到那值班室,便引起了屋子裏的人警覺。
“警察來啦,警察來啦”
守在門外的混混們慌張大喊,剛喊了兩句,便被奔上去的警務人員迅速的控制住。
“別慌大家該幹啥幹啥”
聽得外面的叫喊,球哥人小鬼大,值班室的電視還開着,他並沒有叫人馬上逃離,而是動作迅速的將桌子上的撲克和色子全都扔在了窗外。
然後讓一羣人全都坐在凳子上或者牀上,裝作看電視的樣子。
砰地一聲。
值班室的門被王鐵柱一腳踢開。
“都舉起手來,別動”
一干警員們迅速的將值班室包圍。
“哎呀哎,這是幹啥這是幹啥”
球哥等人慌忙舉起手來,神色不慌不亂,顯然很有經驗。
只是,當球哥看向王鐵柱時,整個人不由得一愣,隨即大笑,
“哈哈,我還以爲是真警察呢原來是龍泉村的村長王鐵柱”
球哥放下手,跟隨他的幾個弟兄們也全都跟在他的身後。
只是,衆人想起王鐵柱那可怖的身手,一時間卻全都不敢向前。
球哥翻了翻眼皮,雙手叉腰,老氣橫秋道,
“我說鐵柱村長,大過年的,你不好好守在村委會里看晚會,你帶着一幫人來我們這裏幹啥難道在cosy嗎”
這話說出,跟在他身後的一干兄弟們忍俊不禁。
而那些白石村的村漢子們,有的也跟着笑出聲來。
當然,有一些是常年待在村裏的,自然也聽說過王鐵柱曾經輔助警方抓捕過販毒團伙的消息,此時卻不敢嘲笑。
“球哥是吧”
王鐵柱上下打量着纏着繃帶的球哥,冷笑道,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昨天剛被我教訓過,今天就又來聚衆賭博,你以爲你未成年,我就奈何不了你”
“切你這是嚇唬我呢我什麼都沒幹,你可不能污衊我”
“是嗎”
王鐵柱摸了摸鼻子,好心提醒道,
“我昨天告訴過你,讓你過年期間安分一點,可惜你不聽勸,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着,王鐵柱向後一招手,
“都給我銬起來”
警員們已經見識過王鐵柱的厲害,當下二話不說,一擁而上,將屋子裏的所有賭徒全都拷上。
初步統計,竟然有四十多個人。
“嘿,你們憑什麼抓人”
“你們這是冒充警察,我要告你們”
見自己真的被拷上,球哥等人頓時慌了,不由破口大罵。
“什麼冒充警察,我是派出所所長邱志彬”
那所長從進來之後便一言不發,此時見這個小屁孩張口閉口就說髒話,終於忍不住說道。
自己堂堂的所長帶着
“什麼派出所所長你說是你就是啊”
球哥此時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翻了翻眼皮,
“即便你們是真警察,但我們一沒犯法,而沒偷人,你們憑什麼抓人”
所長邱志彬道,
“你們聚衆賭博,這還不夠”
球哥梗着脖子道,
“證據,證據呢”
邱志彬登時目光一滯,朝着屋子裏掃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賭博的工具。
“搜都給我裏裏外外搜一遍”
邱志彬面色陰沉道。
手下的一幫警務人員立即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值班室的房子雖然比較寬敞,但設施着實簡單,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便全都搜了一遍。
然而,一無所獲。
“呵呵。你看,你們什麼都沒搜到,憑什麼說我們聚衆賭博啊”
見狀,球哥得意的翻了翻眼皮,臉上滿是嘲弄。
“你”
邱志彬面色大怒,卻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不,現如今光是看到一大幫人,卻沒找到賭博的證據,這哎,自己剛纔還是衝動了,幹嘛王鐵柱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呢。如今這可如何收場
“你們幾個,去屋子後面看看。”
王鐵柱指了指窗戶後面。
要知道,此時工廠已經停工,除了值班室有一盞白熾燈,其他地方全都黑胡麻擦的。
剛纔邱志彬只想到搜查室內,卻把外面的給忘了。
“是”
幾位警員得令走出了屋子,按照王鐵柱的指示,很快便在窗戶旁邊尋找到了大量作案工具,全都擺在了桌子上。
“媽的,這貨怎麼知道我將東西扔了出去”
看着這麼多撲克和色子,球哥目光陰沉,心中滿是震驚。
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腆着臉皮矢口否認,
“這些估計是廠裏的職工們平日玩的吧,這可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
“沒錯,我們今天就是來這裏聊天的,可沒賭博啊”
“有這東西,也不能證明我們參與賭博啊”
“你們不能強行給我們證據啊”
派出所所長邱志彬聽得一陣煩躁,忍不住怒吼道,
“都給我閉嘴只要將這些東西拿回去做指紋對比,到時候你們賭沒賭,自然一清二楚”
王鐵柱擺擺手,笑着走了過去,
“用不着這麼麻煩”
他呵呵一笑,隨手插入其中一人的口袋,一下子掏出幾千塊。
接着,又走到一人身前,隨手一探,又弄出一沓錢。
要知道,每個人的身上都不止一個口袋,可王鐵柱每到一個人身前,隨手一探,總能準確的找到放錢的那個口袋。
剛纔球哥光顧着讓衆人消滅證據,可撲克色子這些東西好扔,至於錢嘛,大家哪裏捨得扔。
“當然了,如果這些還不足以證明的話。”
王鐵柱摸了摸鼻子,漫不經心的笑道,“要不,打開你們的手機試試,看看微信或者支付寶,如果轉賬過於頻繁,而且恰巧都是屋子裏的這幾個人,球哥,你說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