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可能因爲有喪屍的存在,所以爲數不多的人類已經選擇轉戰到了地下。
看樣子這種情況也持續一陣子了,所有人就這麼苟延殘喘地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有找到解決方法嗎?
我感到有些奇怪,便在這裏開始四處轉轉。
大家都只是忙忙碌碌地坐着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外來客。
這裏很明顯,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食物,那裏的東西很貴,即使是這樣也排着長隊。
我走過去一看,這些所謂的食物其實也就是一些草根,或者稍微好一點的有點老鼠。
我感到胃裏一陣翻騰,實在是不原因再看下去。
這個地方雖然說是地下,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而且修繕得還算堅固,應該能夠抵擋住喪屍的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浩浩蕩蕩來了一羣人,他們穿着統一的服飾,應該是這個地方的執法隊吧。
周圍的人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都自覺地閃到了一邊。
我也跟着人羣縮在一旁,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過我的穿着可能確實太過於好了,在這裏還是顯得格格不入,領頭的人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是一眼就把我從人羣中挑了出來。
“喂,黑色衣服那個!”那人的聲音有些粗獷,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落到了我的身上。
剛纔因爲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人關注別人的情況。
而現在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等待着被觀賞的猴子。
許是因爲在地下也沒有什麼好的物資,所以大家的衣服都比較破舊。
就連執法的衣服,也是經過了縫縫補補,在上面添加了很多防禦設備的,防止被喪屍咬傷。
那些硬物上滿是牙印和鮮血,看起來也是和喪屍經過了一番苦鬥吧。
我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直視着那個領頭的。
“有什麼事嗎?”反正對於這些人來說,我可能也只是一個外鄉人,不會考慮到另一個世界的人這種選項。
“出示證件。”那人朝我伸出手,因爲經常拼殺的緣故,他的身上滿都是傷疤,手掌心裏也都是老繭,讓人感到了一種風霜感。
“沒帶。”我知道我這樣沒有什麼信服力,所以也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
“老大,就是這個人。”剛纔我在地面上看到的其中一個人現在湊到了那個領頭的耳邊輕聲說道。
說是輕聲,說的什麼我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這才發現這下面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覺得,好像充斥着絕望與死氣。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轉手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我來這裏可不想找什麼麻煩。
“等等!”領頭的連忙追了上來,看我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突然大聲地說到,“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拜託了!”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着執法隊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充滿着決絕。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看來不管在什麼時候,看熱鬧都是人們一定會選擇的事項。
我嘆了一口氣,爲了不再引起更多的注意,只能夠趕緊說:“換個地方說吧。”
領頭的聽到我這麼說,很是高興,連忙帶着人跟我一起去了一間,我勉強可以稱之爲會議室的地方。
“我們最近,一直都在輪番地受到喪屍的攻擊,現在地下城已經撐不住了。”領頭者一上來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因爲物資不夠?”我看到了剛纔的情況,確實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能給大家喫的了。
領頭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喪屍就跟瘋了似的,以前並不會瘋狂地攻擊地下城,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感知不到地下城的存在。”
每個人的臉,在領頭者說到這幾句話的時候,都變得陰鬱了不少。
不過我卻很明顯注意到了一個人,和別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雖然他很聰明地僞裝了自己,做出一副和別人一樣的感覺,但我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他的異常。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進來?”
這種完全沒有視力的死物,如果能夠被什麼調動起來發動持續性的集體攻擊,那多半就是因爲被什麼東西吸引了。
果不其然,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剛纔那個人的臉色很明顯不太正常。
他盡力剋制着,突然感覺到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他不敢擡頭,但是衆人已經隨着我的目光看了過去,盡數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只覺得每一個人的眼神,此時都好像是一塊巨石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起來。
他勉強擡起頭,擠出一個茫然地表情:“都看着我做什麼?”
在擡起頭的時候,那個人很明顯刻意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在心虛什麼,可能是有所發現,但是卻沒有說出來;也有可能,他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怎麼了?”領頭者看着我一直看着那個人,也有些奇怪。
他知道這個人是個很老實的,最近也一直沒有什麼異常。
“你問問唄,他應該知道些什麼。”我的語氣很是肯定,這讓所有人都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將那個人隔離了出來。
“我什麼都沒做!”那個人很明顯十分緊張,他想要躲回人羣裏,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接納他。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我也沒說你做了什麼啊?”我挑了挑眉,身子往後一靠坐進椅子裏。
“小樂,說實話!”領頭者很是嚴肅,那個被叫小樂的人渾身都跟着抖動了一下。
“隊長……我……”小樂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擠出一個字來。
大家都一臉懷疑地看着小樂,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