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殷琉璃默默的拿着手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劊子手是因爲當年,殷家和厲家結親,是他們起的頭嗎
沒錯
變態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只會覺得是身邊的人錯了,這個世界都錯了
唯獨,他沒有錯
當年殷厲兩家聯姻,算是一件在所有人中,都覺得很正常的事情。
卻唯獨對殷珏而言,他覺得不公平。
他還沒有長大, 還沒有正式變得強大起來。
那羣劊子手們,就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
等他強大了以後,有資格去爭搶了他心愛的人,心已經全部都在她的家庭上了。
愛着她的老公,愛着他的孩子眼裏再無他。
這些對他都公平嗎
可正常人都會覺得,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忘不了心裏記一輩子,都不要去釀造多那麼多悲劇出來啊
殷珏卻心理扭曲成,你們不讓我好過,那麼你們全都被想好過
這種人簡直偏執到可怕
芙蕖見殷琉璃站在那裏,默默的沉思着什麼,也沒有開口打斷。
只是安排了醫護人員,過來處理傷口。
這些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就怕他們會受傷。
而現在,局面已然變得比想象中更可怕了。
一個被抓走了,一個受了傷。
而殷琉璃的傷勢,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手臂上,中了一槍。
一隻腿上,中了兩槍。
直升飛機上,飛機一邊行駛着。
醫護人員們一邊給殷琉璃做着手術。
三顆子彈被取出,傷口被包紮了起來。
麻藥都沒打,殷琉璃卻是一聲都沒吭,好似根本就不痛一般。
全程眸光空洞無神的,躺在那裏。
芙蕖在一旁看着,心裏不好受極了。
外國醫生給他包紮完之後,用純正的英語和芙蕖交代道:“半個月之內,不能下地走路最好給患者準備一個輪椅比較方便走動兩個月內,不能做劇烈運動這種槍戰,逃亡絕不可以
否則患者的腿,很有可能會廢掉
傷口處,沒有結痂之前,決不能碰水
食物,也只能喫一些清淡的,如果不想留疤,可以之後去做一個術後祛疤手術”
芙蕖默默的記在心裏,點頭道:“好我記下了。”
“嗯”
醫護人員處理完這些,就去了另一邊靜等,飛機降落。
芙蕖在心底嘆了口氣,坐到殷琉璃身邊道:“殷琉璃,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發生,但既然發生了,就要去面對。”
殷琉璃空洞的眸子,立刻回神看向他道:“我正在面對。”
“嗯你小子成長了,沒一遇到事情就自我封閉起來了。”
“她不會有事我相信她。”
“我也信她是個拍不死的小強,生命力頑強着呢”
“嗯回琉璃殿,還有些事,要去做。”
“你都這樣了,還要工作”
“嗯她,在等我去找她,會一直等我。”
芙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樣的兩個人啊
陪伴了幾天,也夠了
只想等一切都解決之後,給她一個安穩太平的後半生。
現在,殷琉璃最需要他的時候,只想全力以赴的幫他找回阮奇葩
而阮隨心這會兒,手腕上還帶着手銬呢
殷珏防她跟防什麼似的,媽的手銬就算了
等到了風月殿總部,腳銬都給帶上了。
老子特麼的是神嗎帶了手銬還能跑的掉嗎至於腳銬都帶上
知道老子走路多艱難嗎隨時伴隨着鐵鏈的聲響
而阮隨心一去風月殿,就被集體圍觀了。
“這就是風炎堂主口中的那個阿冷”
“曾經捅過咱們殿主一刀,還捅過風炎堂主一刀的那個”
“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活着絕對是個奇蹟。”
“我還以爲是個神人,可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可別小看這個女人,殿主和風炎堂主都被捅了,她還能活到現在,還能被殿主這般防範着逃跑,手銬腳銬齊上陣肯定是個詭計多端的,都防着點”
“話說這好像是那琉璃殿殿主的未婚妻吧”
“好像還是羅浮宮宮主,阮意的親女兒”
這些言論一出,整個風月殿裏的人都被驚到了。
誰特麼說男人不八卦的
男人八卦起來可比女人牛逼多了
而風月殿不全都是男人,也有女人,但卻是那種,面色陰冷,渾身給人的感覺似毒蜘蛛一般的女人。
阮隨心將這裏的人,默默的打量了一遍。
覺得風月殿,比起琉璃殿,羅浮宮,要顯得沒有人情味很多。
這裏的人,雖然也八卦,但卻是那種冷言冷語的八卦,眸光,表情都很淡漠,而說話的也就那麼幾個。
大多數,都是眸光陰鷙,爲人冷沉的機器人一般的人。
被圍觀了一陣子,阮隨心忍不住道:“你們殿主打算怎麼安頓我”
風溟走上前道:“等”
等着送她回國去治療殷流光
還是給殷流光,送來國外啊
“殿主的意思,沒人敢去揣摩,讓等,等着就好”
阮隨心直接翻了個白眼道:“在你們眼裏,你們的殿主是天,在老子眼裏,就是坨狗屎”
這話說得一堆人都想揍死她
但。
風溟卻頭疼的掃了衆人一眼道:“殿主吩咐,不許動她風炎堂主私底下也給了吩咐,要稍微對她待遇好些,喫食住宿上”
阮隨心聽在耳朵裏,止不住默默的在心裏嘆了口氣。
風炎啊,你這是要置老子於何地啊
都敵對關係了,還要繼續對我開恩嗎
以後這情,恐怕是難還了。
罷了,看在風炎的面子上,先不作死了,免得讓他難堪。
沒多久,阮隨心就被帶進了一個小黑屋裏。
門被打開,阮隨心看到裏面有一張牀,牀前有個桌子,上面放了些水果和食物。
整個被推進去,而後門被關上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見了。
手機也早就被沒收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好待遇關小黑屋內心絕對是崩潰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