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第一次被人騎在身上,第一次被人扔河裏去,還扔下飛機,丟精神病院,喂鱷魚呢!你看看,你破我的第一次,比我破你的第一次還要多呢!”
“……”殷琉璃已經徹底不想說話了。
連回應的話語,都不想給了。
這個奇葩的女人!
真是服了!
“殷琉璃,你睡了嗎?”
“沒有。”
“那幹嘛不說話啊!”
“……”跟你這樣的,能有話說?
“殷琉璃,我很好奇。”
“什麼?”
“你明明姓殷,爲什麼對殷家那麼反感呢?”
“……”不該問的別問!
“是不是跟我一樣呢?我爸爸拋棄我媽媽,娶了別的女人,你爸爸也是拋棄了你媽媽,娶了別的女人,你曾說過,你爸爸恨不得你沒出生過,而我卻不同……我不知道我爸爸當初有沒有恨不得我沒出生過呢。”
“你可以問。”
“找不着人了,我來京城後,就見了他一次,他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感覺在躲我似的。”
“……”
“殷琉璃,你睡了?”
“沒。”
“那幹嘛總是不說話啊!感覺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似的。”
“我在聽。”
“好吧!那我繼續了啊!”
“嗯。”
“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女人嗎?”
“那麼好奇?”
“嗯,因爲我也是女人啊!你討厭我,總得給個理由吧!”
“不討厭。”
“啊?”
“不討厭你……”
“哇,殷琉璃,我好榮幸!我是這個世界上,你唯一不討厭的女人嗎?”
“嗯。”
天。
感覺跟中了彩票似的。
“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是不是被我聰明可愛機智善良,勇敢無畏天生麗質,霸氣側漏邪魅狂拽,智商超羣極具魅力,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天下無雙,眉清目秀吹彈可破,人面桃花英俊瀟灑,氣宇不凡玉樹臨風,儀表堂堂風流倜儻,麪館如玉風度翩翩,美目盼兮清新俊逸酷到爆的我,給深深的折服了啊?”
“口渴了嗎?”
“沒有呢!你口渴了?”
“沒有。”
“那你幹嘛問我口渴了沒?”
“因爲你話多。”
“哦。”
“……”
黑暗中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殷琉璃莫名的一陣不適應。
他翻了個身,面朝着她的方向,突然道:“睡了?”
“沒。”
“怎麼不說了?”
“你他媽的不是嫌我話多嗎。”
“……”
“睡不着不說話能幹嘛啊?說不定說累了,我們就都睡着了呢!”
“那你說。”
“咳咳,那我繼續了啊!你不許再嫌我話多了。”
“嗯。”
“殷琉璃,我一直以來,對於你和我初次見面,就騎在我身上這件事,很狐疑。”
“……”
“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明明是你趁着我酒醉了非禮我,可第二天卻帶着大叔們去我學校抓我,還將我丟河裏去了。”
黑暗中。
殷琉璃面上的表情很奇怪。
氣壓也很低。
夏天,晚上本來很熱的,但陽臺窗戶開着,偶爾有涼風吹進來,感覺不冷不熱,溫度正好。
可阮隨心卻突然間感覺房間裏的溫度下降了。
這是……又說錯話了?
“殷……”
“閉嘴!”
“……”尼瑪!
讓老子繼續說的是你,讓老子閉嘴的還是你!
這麼想着,她也直接衝出去了。
感覺自己的威嚴被人挑釁了,阮隨心怎麼可能放過。
必須撲倒!
按住!
然後!
咳咳……
殷流離現在不討厭她了,這招好像沒用啊!
撲倒了,也按住了。
可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繼續像前兩次一樣,強吻他,也已經噁心不到他了。
而且,喫虧的變她自己了。
奇蹟般的,被阮隨心按住的殷琉璃,沒用反抗。
黑暗中,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
四目相對,還是能看的清楚對方的輪廓,和眸中所散發的光芒的。
阮隨心莫名的一陣不自在。
但,既然都撲上來了,總要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吧?
不然不白撲了嗎!
“咳咳……殷琉璃。”
“下去!”
“我偏不!你趕緊告訴我,爲什麼,我就放過你!不然……”
“不然怎樣?”
“強吻你!”
“四次。”
“什麼?”
“孤城,酒吧!”
話說長一點會死嗎?
會嗎?
但阮隨心已經適應他這種說話的方式了。
自覺的在腦海中將以上的話聯繫在了一起。
強吻他……四次。
地點,孤城,酒吧!
我的個天。
怎麼可能!
“殷琉璃,誰騙人誰是狗!”
“……”反正他不是。
“你耍我的對不對?”
“不對。”
那就是真的咯?
可怎麼可能啊?
她強吻殷琉璃四次?
想想都覺得是很遙遠的事情好嗎!
她怎麼可能強吻殷琉璃四次。
要是強吻了四次,她還能活到現在?
可。
轉念一想。
她能活到現在並不是殷琉璃沒有去搞死她!
而是搞死了好幾次,卻沒有搞死……
那是她命大。
每次都能脫險。
現在想起來,如果那時候真的是因爲她強吻了殷琉璃。
那麼後來殷琉璃莫名其妙的就那麼對他,一切聯繫起來,還真的很合理。
所以。
這是真強吻了?
可她爲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是喝醉酒後吻的?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四目相對……感覺氣氛變了。
咳咳。
她故作淡定的從他身上退開。
回到地板上躺好。
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其實吧,殷琉璃啊!就你那張嘴脣,長得那麼誘人,女人見了就想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閉嘴!”
“我也想閉嘴,可我現在心裏很亂,閉不上啊!”
“爲什麼?”
“啊?”
“心亂。”
“呃……我也不知道,就挺亂的,殷琉璃……那個啥,你應該不會讓我負責的吧?”
“如果會呢?”
“殷琉璃!請不要隨便跟我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要被嚇死了好嗎!
“睡吧!”
“哦。”
由此,阮隨心感覺自己逃過了一劫。
不過那句“如果會呢”!
這四個字在她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
那麼。
如果會呢?
她會負責嗎?
自然是不會的。
而且。
殷琉璃怎麼可能讓她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