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的意識已經逐漸模糊了起來,當腹部的劇痛襲遍全身時,她疼的眉角都擰了起來。
聶琛一臉心疼的看着她,想抱緊她,卻摸了滿手的血。
那血還是熱的,紅的刺眼,紅的觸目驚心。
他是醫生,他十分清楚發生了什麼。
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黎綃的血,流失的太快了……
黎綃的手輕輕的抓住了聶琛的衣角。
有什麼滾當的東西,在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臉頰,流進她的嘴角里。
黎綃知道,那是眼淚,但不是自己的……
聶琛抱着她,一遍一遍的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黎綃,我不是有意的……”
當他感覺到黎綃手正抓緊她的襯衫時,聶琛低下頭,看着黎綃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黎綃的眼前是模糊,可她臉的恨意依舊明顯。
黎綃看着他,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救救我的孩子,放過厲慎行……我們結婚,我好好跟你過日子……”
聶琛的眼淚更加洶涌,他抱着黎綃,嘴脣顫抖。
他說:“黎綃,你別睡,你說什麼都好,我都答應你,你要你活下來,我什麼都答應,我求你了……”
黎綃攥緊他襯衫的手在一點點鬆開。
而聶琛的身體也跟着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抱着黎綃,徹底崩潰了……
……
醫院的急救心裏,黎綃被醫護人員快速的推進了手術室。
聶琛站在醫院的門口,外面竟然又起了風。
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從他身側經過,都躲的遠遠的。
聶琛的白襯衫滿身是血,只有臉是蒼白的。
當黎綃已經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時,他突然慌了。
他邁開腿,大步的朝着醫院裏跑去。
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
……
與此同時。
國內,臨城的機場內,厲慎行拎着皮箱,朝着辦理登記手續的地方走去。
辦理登機牌的地方,有幾個人排着隊。
厲慎行鬆開手裏的行李箱後,低頭看了一眼腕的手錶。
距離飛機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小時40分鐘。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說道:“給我查一下聶琛在西雅圖所擁有的所有房產,查到以後,以短信息的形式發到我手機來。”
對方很快應了一聲:“好的,厲先生。”
厲慎行掛斷了電話,回頭發現了自己的行李箱好像距離自己的位置偏離了一些。
向來軍人身份敏感如他,眉頭頓時皺起。
厲慎行拎着行李箱,退出了排隊的隊伍。
他走向一旁,蹲在地,卻發現自己的皮箱打不開了。
厲慎行的眉頭緊蹙。
而後,他直起腰來看着自己的皮箱。
片刻後,他聯繫了機場的保安,對着他們說道:“我懷疑我的皮箱被人換掉了,我現在打不開,能否幫忙查看一下。”
安保人員看了厲慎行一眼,而後,厲慎行亮出了自己的軍官證。
保安這才配合他,將行李箱撬開了。
行李箱一撬開來,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裏面除了一些廢紙團外,幾乎滿滿一箱子小塑料袋。
塑料袋裏,裝的滿滿的都是白色粉末狀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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