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一切彷彿還在眼前,夢裏的溫筠聿和眼前的這個彷彿並不是一個人。
霍小漓愣愣的看着他。
而後,溫筠聿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讓陸離幫你辦理完了出院手續,我們……回家吧。”
回家?
霍小漓安靜的看着溫筠聿。
他管那裏叫“家”?
那裏是他的家,卻不是自己的。
霍小漓錯開與溫筠聿的對視,並沒有急着說話。
溫筠聿繼續說道:“你父親的身後事,我已經叫人處理好了,你母親……”
許是霍小漓曲解了溫筠聿的意思,臉色頓時又灰白起來。
她一把掀開了身的被子,冷冷說道:“走吧,我跟你回去。”
溫筠聿看着這樣的霍小漓,許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霍小漓當着溫筠聿的面,將自己的身的病號服脫掉。
她不懼在溫筠聿面前展露自己的身體。
因爲,她的身體,溫筠聿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霍小漓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
再擡頭時,她臉色的頹廢表情都不見了。
她安靜的看着溫筠聿說:“我父親去世的消息,不勞煩你親自去告訴我母親,我自己去行了。”
果然……霍小漓還是誤會了他。
霍小漓說完這番話,繞過他,一個人朝着門口方向走去。
溫筠聿再回過頭來時,霍小漓已經出去了。
溫筠聿單手插兜,也並沒有在病房裏停留多久,轉身跟着霍小漓向外走去。
……
秀水別墅裏,韓姨將這裏打掃的乾乾淨淨。
霍小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說道:“沒事。”
說完,兀自一人了樓。
韓姨回過頭來,看向溫筠聿。
溫筠聿沒說什麼,而目光卻一直停留霍小漓的背影。
……
丁凱的別墅裏,因溫筠聿的到來,丁凱特意讓毛曉雨去酒窖裏取了一瓶好酒來。
丁凱家的別墅下,有一個面積很大的酒窖。
丁凱對紅酒的研究,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
無論是什麼名貴的好酒,幾乎都能在他的酒窖裏尋覓到。
溫筠聿走進丁凱家的會客室,看見厲慎行正坐在裏面的沙發。
見溫筠聿進來,厲慎行擡起頭來,與他對視一眼。
兩人並沒有說話。
倒是丁凱半躺半靠在沙發裏,斜着眼盯着走進的溫筠聿,道:“連成剛從我這兒走,你倆怎麼又不約而同的來了?”
厲慎行沒有說話,倒是溫筠聿看了丁凱一眼,坐在了厲慎行的對面。
溫筠聿解開西裝的鈕釦後,將厲慎行身前的洋酒拿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丁凱看着悶不吭聲的兩人,一臉無語。
他如今的腰都還直不起來,他倒是心疼自己的那兩瓶好酒了。
厲慎行對溫筠聿道:“筠聿,霍小漓父親的事,你處理的怎樣了?”
溫筠聿擡起頭,與厲慎行對視一眼,淡淡說道:“一直都是包家人在處理,我也沒做什麼。”
“那霍小漓呢?”厲慎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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