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說道：“我是不大想回去的，我爸沒完沒了的打電話過來。”
提到黎錦梡，包篆說道：“黎叔叔最近的身體確實不算太好，他一心想讓你回國，我也能理解他。”
黎綃哼笑了一聲：“你理解他？敢情我們倆投錯胎了，你應該投胎去給我爸當兒子，我去給市長當女兒好了。”
聞言，電話那頭的包篆沉默。
沉默片刻後，包篆故意開玩笑道：“那還不容易，你回來，咱倆結婚，這樣，你爸從此多了個兒子，我爸也有了個女兒……”
“想什麼美事呢？”黎綃忍不住笑着說。
不過是玩笑一句，包篆也跟着傻樂。
片刻後，黎綃問道：“對着，包篆，這兩年你有小漓的消息嗎？”
包篆的笑聲斂去後，沉聲說道：“沒有，我姨媽出獄後，來過我們家一次，打那以後，再也聯繫不了，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也在兩年以前了，她和霍小漓去了哪裏，我們誰都不清楚。”
黎綃嘆了口氣，的確，霍小漓一下子消失了個徹底。
這幾年裏，再無音訊。
黎綃和包篆有些感慨。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反倒有些沉重。
黎綃心裏一直有一句話想問包篆。
可她猶豫着，甚至不確定自己這麼做，是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包篆似乎猜到了黎綃的想法。
包篆先開口說道：“黎綃，你每次打電話給我，都會有片刻的沉默，你在想什麼？”
黎綃故意語氣輕鬆的笑道：“我沒想什麼啊，我在想，我們聚少離多，下一次見面時，彼此會有什麼變化呢？”
對此，黎綃不再吭聲。
包篆與黎綃從小一塊長大，若說不了解黎綃的話，怕是也沒人瞭解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輕，說道：“你想知道他的消息……對嗎？”
包篆口的這個“他”黎綃自然知道是誰。
黎綃故意狡辯道：“你想多了，厲慎行現在過的怎麼樣，與我有何干系？”
電話那頭的包篆終究是沉默了。
幾秒鐘過後，包篆說道：“若不是心裏有鬼，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厲慎行？”
聞言，黎綃愣住了。
的確，包篆沒有提過厲慎行三個字，是她一時反應激烈了。
可見，她的心思想瞞，根本瞞不住的。
電話那頭的包篆繼續說道：“這幾年來，其實我心裏都明白，你每次沉默的時候，都是在想他。可你這個人生來別人驕傲，你又怎麼肯主動低頭問起他呢？”
對此，黎綃沒有話可說。
“黎綃，你不問，我便不提，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心裏真正的放下他了嗎？”
黎綃長長的嘆了口氣，想轉移話題，說道：“對了，包篆，我小姨她……”
“回答我，黎綃。”包篆到底還是打斷了她。
黎綃對着手機，臉的笑容終究也維持不住了。
最後，黎綃說道：“抱歉……包篆。”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