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的話被他重新咽回到肚子裏去。
包篆動了動喉結垂下視線去，一邊給自己的茶杯裏添茶，一邊明知故問道：“誰？”
黎綃一刻不離的注視着他，而後，開口說道：“厲慎行……”
果然，包篆握住茶壺的手勢抖了抖。
之後，他將茶壺放下，假裝一臉輕鬆的說道：“你不會心裏還有他吧？”
至於這個問題，黎綃沒有立即回答。
包篆看着她的眼神裏越發的不確定起來。
他真的怕，怕黎綃會再回心轉意，回到厲慎行的身邊去。
許久過後，黎綃終於低下頭去，將包篆幫她倒滿的茶杯拿起來，一口一口的喝着。
片刻後，她說：“他帶着個孩子，從我眼前經過。”
包篆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打招呼？”
黎綃搖了搖頭：“他並沒有看到我。”
聞言，包篆終於鬆了口氣出來。
一杯茶喝的見了底，兩個人都許久沒再說話。
黎綃額頭的汗順着臉頰流淌下來，連包篆的鼻尖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包篆剛要從矮桌前起身，卻被黎綃一把給拽住了。
包篆保持着半起身的動作，看着手腕，黎綃那隻白皙纖細的手。
而後，黎綃說道：“跟我講講，那孩子的母親吧。”
包篆定定的看着黎綃。
而黎綃知道，有關於厲慎行的一切，包篆不可能不知道。
包篆又重新坐了回去，而同時，黎綃也鬆開了他的手腕。
包篆長長的吁了口氣後，點頭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包篆的眉頭緊緊皺起：“黎綃，你這是幹什麼呢？知道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跟那樣的女人不成？”
黎綃也說不出爲什麼想知道有關於那女人的一切。
可她是想知道，甚至連個理由都說不出來。
見黎綃如此執着，包篆最終也沒了辦法，只能如實說道：“有關於厲慎行的事，我大多都是聽和我爸一起工作的那些人講起過，具體屬不屬實，我不能保證。”
“嗯。”黎綃淡淡的應了一聲，她很迫切。
看着這樣的黎綃，包篆心底有氣，可還是說道：“你走後大約一年左右吧，老厲家突然多了個孩子出來。因爲這個孩子的出現，厲震霆有好一陣都沒出過門了，因爲丟臉……起先，有傳言說，這孩子是厲謹言在外面與女人亂搞，是外面的那個女人生出來的，可後來又說不是……”
聽到這裏，黎綃皺眉，也跟着懵了。
包篆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嬸嬸認識厲謹言妻子賀凝，私下裏兩人關係也還不錯……我嬸嬸替賀凝不平，暗地裏給賀凝出主意，不準那孩子進厲家的大門。起先，賀凝是堅守這一點的，否則要離婚。可後來，賀凝突然同意了……”
“同意了？”黎綃更加不解了。
包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同意了，我聽我嬸嬸偷偷跟我媽說過，說那孩子根本不是厲謹言的，而是厲慎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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