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厲慎行帶回來的手套和圍巾全都丟在地板，不依不饒的要從前的那一副。
厲慎行坐在沙發裏，用餘光看着他。
厲言希氣的將新手套又踩又踢，厲慎行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小傢伙的脾氣發的差不多了。
厲慎行終於冷聲開口說道：“把手套撿起來！”
厲慎行的聲音很沉，看着小傢伙的眼神也很嚴厲。
厲言希頓時縮了縮脖子，雖然心裏害怕，可還是倔強的坐在地板，不肯聽厲慎行的話。
父子倆嘔着氣，看着對方。
片刻後，厲慎行從沙發裏起身，將被小傢伙丟在地板的手套和圍巾撿了起來，走向垃圾桶前，還故意說道：“你不要算了，我回頭告訴黎綃一聲，說她給買的手套和圍巾你不喜歡……”
聽到黎綃的名字，坐在地的厲言希突然回過頭來。
小傢伙笨笨的從地板爬了起來，走到厲慎行身前，揚起小下巴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厲慎行將手套懸在垃圾桶的正方，做出要丟掉的姿態，語氣淡淡的說：“我說，這是黎綃給你重新買的手套和圍巾，既然你不喜歡，丟掉算了。”
厲慎行的話音未落，小傢伙踮起腳尖，一把將手套從厲慎行的手裏奪了過來。
“算了，既然是新的，我勉強戴一戴吧，丟了怪可惜的。”
小傢伙一邊把手套戴在自己的小手，一邊給自己找個了臺階下。
聞言，厲慎行的眼皮擡了擡，嘴角處一抹不易覺察的笑。
……
晚。
厲言希睡着後，厲慎行從他的房間裏退了出來。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出了厲言希的房間，他纔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是穆連成打來的。
穆連成在電話裏說道：“慎行，有時間麼？出來喝一杯？”
厲慎行看了一眼時鐘的時間，才9點剛過，便對手機裏說道：“好。”
電話那頭的穆連成說道：“去綠爵吧，那裏肅靜點。”
厲慎行掛了電話，換外套出了門。
……
綠爵會館前，厲慎行推開車門從裏面走下。
他回過頭去關車門的時候，無意看到了林雅安。
這幾年裏，雖然他與林雅安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仍能一眼認出她來。
林雅安一身酒紅色的露肩窄腰套裙，將她的小腿顯得纖細又白皙。
她腳穿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正返回到自己的車前，打開後備箱，從裏面取出一瓶洋酒來。
她身後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安靜的等候。
男人帶着黑色的太陽鏡，一身休閒的運動套裝，兜帽正戴在頭，除了看去年輕以外，辨別不出長相。
年輕男人雙手插兜，一條耳機線從兜帽裏垂了下來。
見林雅安已經摺身回來，從她的手裏接過洋酒，兩個人一起朝着裏面走去。
厲慎行關閉了車門，將視線從林雅安的身收回，轉身也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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