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成皺着眉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開口說道:“說像你,確實有那麼一點,不過,我總覺得這孩子還像誰……你看看,我這一時間竟也想不起來了,總之,他是像一個我所熟悉的人,我這腦子……”
厲慎行盯着穆連成看了許久,穆連成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穆連成放棄了,拿起酒杯,說道:“喝酒吧,好不容易放鬆了些,又被你搞的頭疼。”
穆連成喝了一口酒後,說道:“我跟你說啊,我醫院裏最近來了個問題病人,他的情況複雜的很,綜合了幾個科室的醫生,手術方案也沒有得以解決,這幾天我想這事想的頭疼,眼看着那病人九死一生……”
說到這裏,穆連成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又低頭喝酒。
話題被穆連成轉移到別處,厲慎行也不再多說什麼。
他收回視線,端起酒杯看向遠處。
腦子裏的疑問越來越重……
一瓶洋酒,一會兒的功夫見了底。
穆連成向來酒量不好,大多數都被他喝掉以後,到底是醉死了過去。
厲慎行將他從沙發扶起,拿着他的車鑰匙正準備出門。
與此同時,褲袋裏的手機震動響起。
厲慎行單手扶着穆連成,另外一隻手騰出來,將手機從褲袋裏掏出。
他看了一眼屏幕的號碼,竟然是來自黎綃。
這個時間,黎綃找他,會有什麼事?
厲慎行幾乎想也不想,將電話接了起來。
那女人氣喘吁吁的說道:“請,請問,你是這個手機主人的舅舅嗎?”
舅舅?
厲慎行已經好多年沒聽到過別人稱呼他爲黎綃的舅舅,臉色不禁一沉。
他對着手機說道:“我是,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終於鬆了口氣,說道:“你快來酒吧一趟吧,這位小姐喝醉了,剛剛被一羣流氓欺負,我弟弟已經將那羣人趕走,但我擔心他們還會回來……”
聽到這裏,厲慎行慌了。
他立刻問道:“地址。”
電話裏的女人將地址說了一遍。
掛斷電話後,厲慎行將靠在自己身醉的東倒西歪的穆連成往沙發裏一推,丟下他,轉身拿起外套,朝着外面跑去。
穆連成稀裏糊塗的趴在沙發裏,半闔着眼,看着厲慎行的背影離去。
直到門口傳來了一聲關門響,穆連成這纔開口說道:“唉?慎行……我突然想起來,希希長的像誰了……他像……黎綃,對,是黎綃!你……不覺得嗎?”
穆連成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
他閉着眼,嘴裏還不斷的嘟噥着:“慎行,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說說唄……你說希希像不像黎綃吧?我跟你講……嗝……一次,我在醫院裏見到……見到他們倆,覺得像,像……”
穆連成的大腦開始放空,眼睛也重新閉了起來。
他翻了個身,躺在沙發裏,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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