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得了傅櫻的禮物,笑的一臉開懷,去廚房準備午飯去了。
客廳裏,金梅看着一口氣將水喝掉的傅櫻,問道:“手頭的事都忙完了?”
傅櫻點了點頭:“差不多了,不會像從前那樣忙了,交給團隊來做,我放心多了。”
聞言,金梅點了點頭。
傅櫻放下水杯,開口問道:“黎綃最近怎麼樣?還有沒有抑鬱傾向?”
金梅搖了搖頭:“最近倒是沒有了。”
“我剛剛給我姐夫打了電話,我姐夫說,公司裏的事,黎綃還並沒有着手,那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傅櫻問道。
提起這個,金梅笑了:“是啊,沒有去他爸的公司,反倒忙的整天不着家。”
聽到這個,傅櫻也跟着笑。
片刻後,傅櫻的笑容黯了些,問道:“厲慎行來過嗎?”
提到厲慎行,金梅轉過頭來看着傅櫻。
她點了點頭,道:“來過一次以後,再也沒來過了。”
如此以來,傅櫻倒也放了心。
不過,還不等傅櫻這口氣松出來,金梅又繼續笑着說道:“倒是他那個小兒子,隔三差五的會跑過來,纏着黎綃不放呢。”
“兒子?”
聞言,傅櫻的眉角皺了起來。
金梅轉過頭,道:“是啊,慎行的兒子……”
聽到這裏,傅櫻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看着傅櫻的表情變了,金梅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傅櫻盯着自己的母親看了許久,纔將目光收了回去。
片刻,她垂下眼睫,道:“你是說,他大哥厲謹言過繼給他的那個孩子嗎?”
說到這裏,傅櫻的眉角皺的更深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擡起頭,與自己的母親對視。
傅櫻突然激動的說道:“媽,不能讓那孩子再出現在黎綃的面前了。”
許是傅櫻突然的情緒激動,讓金梅覺得疑惑。
金梅不懂傅櫻的意思,語調沉穩的說道:“你是怕黎綃和慎行再死灰復燃嗎?”
傅櫻的一顆心亂到了極致,她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那樣的。”
“那是因爲什麼?”金梅看着她問道。
傅櫻的兩隻手放在一起,緊緊的絞着,骨節漸漸的白了起來。
金梅盯着傅櫻的手,她知道,但凡傅櫻感到有壓力,或者異常緊張的時候,她都會有這樣的舉動。
傅櫻許久也未開口說話,而金梅也不催她。
金梅將視線從傅櫻的手移開,主動開口說道:“小櫻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傅櫻聞言,緩慢的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的母親。
她不確定,自己說出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可看着母親一臉擔心的表情。
她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
畢竟,這件事困在她心裏整整五年了,這種愧疚一直折磨着她沒臉去面對黎綃。
甚至有多少個失眠的夜晚,她都在想着同一個問題,她這麼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如今,母親正用期許的目光看着她,如果可以,她想減輕一些自己的罪孽。
她低下頭去,終於開口說道:“媽,對不起,那個孩子……是黎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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