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姨正在幫黎錦梡修建手指剛剛長出來的指甲。
看到厲慎行到來,她起身道:“厲先生來啦?”
厲慎行點了點頭,大衣外套還穿在身,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問道:“黎綃呢?她沒在嗎?”
葉姨笑着說道:“昨晚我勸她回去休息了,今天白天也不一定會來了。”
厲慎行點了點頭,他的確也希望黎綃能夠好好的回去睡一覺。
他脫了大衣,放在一旁的椅子,說道:“我會定期的找人來換一換你,如果有什麼地方覺得不方便,你告訴我。”
葉姨一邊替黎錦梡繼續修剪指甲,一邊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您派來的人一直在外面盯着,這裏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厲慎行點了點頭,坐在椅子裏,雙手放在膝蓋。
片刻後,門口多出了一個人影來。
保姆葉姨先發現門口有人,站起身來,朝門口方向走去。
厲慎行也回過頭,看了過去。
葉姨將門從裏面拉開,對着站在門口處的一個40歲下的女人,說道:“您是……”
傅櫻被問的一愣。
而後,厲慎行的聲音在裏面響起,說道:“她是黎先生前妻的妹妹,讓她進來吧。”
聽到厲慎行的聲音,傅櫻着實一驚。
她本以爲在裏面的人應該是黎綃,卻不曾想,竟然會是厲慎行。
保姆葉姨聽到了厲慎行的話,也退開了兩步,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傅櫻臉色微微發白,與厲慎行對視了一眼後,才邁開腿走了進來。
厲慎行看了葉姨一眼,說道:“葉姨,這裏有我夠了,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嗯。”厲慎行應了一聲的同時,已經從椅子裏站起身來。
葉姨離開了,病房裏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傅櫻走到病牀前,站在厲慎行的身側,朝着躺在病牀的黎錦梡看去。
傅櫻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厲慎行自然懂得她在說什麼,便語氣沉重的答道:“五天前……”
傅櫻的表情裏又多了幾分凝重,片刻後,她又問:“黎綃呢?”
厲慎行木然答道:“是我叫她回去休息了,她已經在這裏守了五天四夜,再這麼下去,她也該病倒了……”
對此,傅櫻不置可否。
傅櫻將視線從黎錦梡的臉收回,淡淡的看向厲慎行。
不管怎麼說,傅櫻覺得該出現在這裏的,也不該是厲慎行纔對。
她對厲慎行有愧亦有恨。
所以,她語調疏離的說道:“既然是黎家的事,我不清楚,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這樣的一句,生生的將厲慎行與黎家撇了個一乾二淨。
厲慎行倒也不急,不怒。
他定定的注視着這樣的傅櫻,表情也越發的冷漠了起來。
兩人對視片刻,厲慎行竟然彎起了嘴角。
他雖然在笑,可那笑意並未達到眼底。
他雙手插袋,看着傅櫻的眼睛,說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你不清楚嗎?”
聽到厲慎行這樣說,傅櫻愣住了!
而厲慎行繼續語氣平靜的說道:“那是因爲……病牀躺着的這個人,他是我兒子的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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