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溫筠聿總會抽出幾天的時間,留在這棟別墅裏。
他在這裏,幾乎什麼也不做,要麼坐在書房裏處理手頭工作,要麼就坐在霍小漓的房間裏默默發呆。
趙姨偶爾也會上前安慰幾句,可只要提到霍小姐,溫筠聿就會變得格外暴躁。
從那以後,趙姨便也不提。
今年,是溫筠聿來的最少的一次了,從三月份起,這是第二次。
趙姨不是個話多的,溫筠聿沉默,她比溫筠聿還沉默。
如果不是還有些煙火氣息,這偌大的別墅裏,簡直形同無人一般。
溫筠聿躺在霍小漓的牀上,閉着眼。
趙姨將被子幫他蓋在身上,自己也默默的走了出去。
趙姨出去了,溫筠聿的眼睛卻突然睜開。
他依舊仰躺在牀上,腦子裏卻被一個突然的想法刺激的衝動起來。
片刻後,他起身,朝着不遠處的牀頭櫃走去。
他一把將牀頭櫃拉開。
果然,那個鑲滿鑽石的項鍊還在。
這條項鍊曾屬於霍小漓的母親,更確切的說,在屬於霍小漓母親之前,曾屬於他的母親。
當初,他用2200萬的高價將這條鑽石項鍊拍了回來,當看到霍小漓戴在脖子上時,他恨不得一把捏斷她的脖子。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和霍小漓發生爭執的時候,硬生生的將這條項鍊給扯斷。
事後,他再也沒有問過這條項鍊,他以爲霍小漓離開的時候,一定會帶走它,卻不想,這些年,它一直都還在這裏。
溫筠聿將那條閃着光的鑽石項鍊從抽屜裏取了出來,放在手心裏。
項鍊沒有修過,還有零碎的鑽石躺在首飾盒裏。
他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對着手機說道:“明早,明早我要去趟上海”
電話那頭的人問道:“怎麼突然要去上海了”
溫筠聿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道:“給我訂最早一趟的飛機,要商務艙。”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臨城,機場。
霍小漓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取了登機牌後,對着站在她身後的康輝說道:“康叔,謝謝你來送我。”
康輝客氣的對着霍小漓笑了笑,道:“沒什麼,這是黎小姐的意思,您一個人,她終歸有些不放心,看着你上飛機,我也好回去交差。”
霍小漓禮貌的對着康輝點了點頭,帶着自己的行李箱,朝着安檢口的方向走去。
康輝一直站在原地,目送霍小漓走入,直到消失不見。
當康輝回過頭來,看到了身後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朝着這邊走過來。
其中的一個,正是這幾年風頭正勁的溫氏集團總裁溫筠聿。
而另外一個,是與康輝還算熟悉的溫筠聿的助理江宇。
看到兩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康輝笑着迎上去,與溫筠聿打了一聲招呼:“溫總,您好。”
溫筠聿對康輝有些印象,當初黎錦梡的母親去世,他帶着霍小漓去參加葬禮時,是康輝負責將他送出門去的。
中途,兩個人還聊過幾句。
溫筠聿對着康輝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一旁的江宇笑着與康輝寒暄了幾句,藉口道:“不能與您多聊了,我們溫總9點一刻的飛機,怕是要耽誤了。”
康輝點頭笑着讓出了路,看着溫筠聿和江宇朝着裏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