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恍然驚醒,這才意識到,菜已經被她燒焦了。
她立刻從厲慎行的懷裏掙脫開來,手忙腳亂的將裏面的菜弄出來,還一邊忍不住抱怨厲慎行竟給她添亂。
看來,菜還要重新再做一份了。
……
喫過晚飯,厲慎行站在廚房裏洗着碗筷。
而黎綃則留在厲言希的房間裏,給小傢伙講着睡前故事。
黎綃的手機在客廳裏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厲慎行聽到後,放下手碗筷,走了出去。
客廳裏,厲慎行看着黎綃手機屏幕顯示的的人名。
包篆二字入眼,厲慎行的表情變了變。
他擡起頭朝着牆壁的時鐘看了一眼,已經夜裏10點整了。
這個時候,包篆打電話來……
接下來,厲慎行幾乎想也沒想的將電話接起。
電話那頭的包篆顯然是喝了酒的。
包篆藉着酒勁,也不等厲慎行開口,說道:“黎綃,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外婆的公寓門口。”
厲慎行聞言,並沒有開口。
而包篆繼續說道:“黎綃,我有話想要對你說,這些話我忍了整整10年了,這一刻,我想當着你們的面,對你說出來,你出來見我,好嗎?”
厲慎行拿着電話,坐進了沙發裏,用手指按壓着額角,聽着包篆繼續呱噪。
包篆說道:“黎綃,你在聽我說嗎?”
厲慎行甚至能感受到包篆在電話那頭頗有些緊張的情緒。
他隱約還記得,五年前,包篆也曾藉着酒勁,對黎綃表白。
只可惜,他表錯了對象。
那一路,都是厲慎行揹着他回的宿舍。
可最後,厲慎行還是忍了。
如今五年已經過去,他又來整這一齣兒?
想到這裏,厲慎行終於開口說道:“黎綃並不在家,她在我這兒……”
終於,電話那頭安靜了。
安靜了大概有半分鐘後,電話裏傳來了包篆微涼的聲音,他說:“你是……厲慎行?”
厲慎行的臉終於顯出一抹得意來。
彷彿是頭鬥勝的雄獅,五年前,包篆曾敗給過他,五年後,也是一樣。
厲慎行對着手機說道:“我不介意聽聽你想對黎綃說的話,如果我高興的話,或許還會爲你轉達,當然,前提是我高興……”
不知不覺間,火藥味已經在二人之間漸漸蔓延開來。
電話裏,只有包篆喘着粗氣的聲音。
包篆問道:“厲慎行,你把黎綃怎麼了?”
厲慎行的笑意掛在嘴角,語調平靜的說道:“男人對女人,你說呢?不過情濃之時親一親她,做一做男人對女人該做的事,讓她體驗牀笫的快樂,看她銷魂的模樣,如此簡單而已。”
“真不要臉!”
電話那頭的包篆終於沉不住氣來。
他在電話裏罵道:“厲慎行,你這個人簡直對不起你身披的那身軍裝,你先欺騙我小姑感情在先,又玩弄黎綃的感情在後,你一把年紀,怎麼這麼不要臉?”
談到欺騙二字,厲慎行忍不住笑了。
厲慎行對着手機說道:“欺騙?提到欺騙這一詞,我也正有話要對你說,要不是你當年欺騙我說,黎綃與聶琛已經訂婚,也不至於讓我和她分隔這許多年!”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