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看着嘴巴利索的溫筠聿,沒有說話。
溫筠聿繼續說道:“我和夏婉晴的婚約還在,爺爺可以逼着我娶她,我不敢反對,但若還逼着我喜歡她,那麼很抱歉,這個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和夏婉晴的婚姻,就如同我姑姑說的那樣,本就是商業聯誼,利益往來,該如何做,我自己清楚的很”
“你這是在跟我頂嘴”溫老爺子怒道。
“如果您是這樣想,那就是吧”
溫筠聿的這個性子,是溫老爺子最不喜歡的。
溫筠聿這人無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和一套理論,很少會主動與人解釋,哪怕被人誤會。
用溫家保姆的話說:“老先生冤枉你偷了一根針,原本不是你偷的,可若老先生執意認爲是你,那你便承認了,平白無故的承受這莫須有的罪名。”
每次保姆這樣說,溫筠聿都會笑笑。
並非他願意這樣,而是,已經成爲了習慣。
因爲,溫家人誰會在意他說的,他想的,解釋再多也無用。
那麼,他便乾脆認了,總之,結果都是一樣的
溫老被氣的血壓升高,拎起球杆,任誰阻攔都沒用,一杆一杆的重重的敲在溫筠聿的背脊上。
溫筠聿低着頭,忍着疼,彷彿都能聽到金屬的球杆頭打在他骨頭上發出的悶響。
老爺子一連十幾竿打下去,溫筠聿愣是一聲也沒吭。
保姆被溫瀾按住,急的白了臉,也插不上話去。
這尋常的一幕,這十幾年裏,隔三差五變發生一次。早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溫筠聿從溫家出來的時候,天幾乎已經黑了。
他的助理兼保鏢陸離站在車前,看着溫筠聿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幾步走上前來,扶着溫筠聿,問道:“先生,您怎麼了”
溫筠聿的額角有汗,他擡起頭,嘴脣灰白的看了陸離一眼,說道:“陸離,送我去醫院”
說完,整個人幾乎趴在了陸離的身上,半暈厥了過去。
厲慎行趕到醫院的時候,溫筠聿已經睡了。
厲慎行一身軍裝,雷厲風行的站在門口,問向陸離道:“怎麼回事”
陸離有些心虛,低頭說道:“被溫老爺子給打的。”
厲慎行眉頭皺起,慍怒道:“我不是跟你說過,筠聿如果回溫家,被溫老斥責,溫老爺子手重,無論如何你都得攔着嗎”
陸離的臉色更白了白,聲調也低了下去,回答道:“不是我不跟着,是溫家人不許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