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包篆又繼續說道:“所以,你大可放心,那樣的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擔保。”
厲慎行的表情依舊很冷,雖然包篆已經這樣說,可他依舊冷冰冰的說道:“這是我與包惜媛之間的事”
“這不是”
包篆大聲的反駁道:“厲慎行,我雖不喜歡你,但你曾拋棄我姑姑這是事實她離開你以後,整日裏神情恍惚,難道,這其中就沒有你的責任嗎”
對此,厲慎行不語。
包篆繼續說道:“我雖自私,那是因爲她是我的至親,我不能看着她萬劫不復。同樣,我也不會看着她傷害黎綃而坐視不理,她的精神上已經承受不住,她就快要瘋了,你卻還要這樣逼她”
“她差點殺了黎綃”
這句話,厲慎行幾乎是吼出來的
包篆從未見厲慎行如此生氣過。
而與此同時,二樓的包惜媛在聽到這一句話的同時,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包惜媛的臉上血色早已經褪盡了。
厲慎行生她的氣了,又一次因爲黎綃生她的氣了。
包惜媛覺得自己的心口悶的厲害,喘氣都成了困難,她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領口,眼淚霹靂啪的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
一樓,兩個人劍拔弩張,虎視眈眈。
厲慎行死死的盯着包篆,兩人許久都沉默着。
最後,還是包篆先開口說道:“我能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看在你和我姑姑以往的情分上,給她一條生路,可以嗎”
厲慎行的胸口起伏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在包篆的臉上灼出一個洞來。
最後,厲慎行終究是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大步離開。
當她來到客廳裏時,厲慎行已經離開了。
她光着腳,又快速的跑向客廳的落地窗前。
透過落地窗,她能看到的只是厲慎行高大的背影。
厲慎行再也沒有回過頭來,腳步堅定的步出了包家的大門。
直到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包惜媛都沒捨得收回目光來。
包篆站在客廳裏,看着這樣的包惜媛,問:“做出這樣的事,你真就沒有後悔過嗎”
包惜媛沒有回答,貪婪的盯着厲慎行已經離開的方向。
她現在的狀態本就是不正常的。
包篆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八月初的這幾天,臨城熱的像是個火爐。
黎綃距離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推了工作。
因厲慎行去出任務了,故而,一直留在外婆家裏,由傅櫻照顧着。傅櫻也抽出許多的時間來,安心陪着黎綃待產。
晚上7點,厲慎行執行完了任務,從外地歸來。
嚴驛一早就候在了機場裏,他剛一下飛機,嚴驛就站在出口,隨時等他出來。
厲慎行一身休閒裝,從出口裏出來,整個人也跟着瘦了一圈,人也黑了些。
嚴驛上前詢問:“頭兒,這次任務順利嗎”
厲慎行點頭,將行李箱遞給嚴驛。
而後,嚴驛問道:“先送您回家洗個澡”
厲慎行搖頭,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並說道:“不,先去傅老的別墅,我去看看黎綃。”
果然,不出嚴驛所料,厲慎行還是最惦記黎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