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沙發上,身子重的像是被什麼死死壓住,只要動一下,每個關節都跟着痛。
她的頭腦還模糊着,眼睛也遲鈍的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思緒在一點點聚焦。
當她猛的從沙發裏坐起來時,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她身上的衣服幾乎都不在了,胸前和大腿上淤痕遍體,被侵犯過的的痕跡一清二楚。
蕭璐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她回過頭去,朝着周圍看了一圈。
果然,她不是在做夢。
她還在昨晚陪客戶應酬的包房裏,因爲餐桌上的剩菜冷羹一一都在。
包房裏一地的狼藉。
她的手按在沙發上時,一陣粘稠的觸感讓她忍不住低頭看去。
當她看清楚黏在手上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時,她終於忍不住嘔了出來。
蕭璐的胃裏早就空了,吐出來的也不過是一些酸水,再無東西可吐。
她的身下一陣陣撕裂的痛疼,暗示着昨晚她可能不止被一個男人上過。
蕭璐一陣寒顫從脊背處一點點的升起。
她不敢相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醉了,可夏婉晴的助理呢
難道,他當時也不在了嗎
蕭璐將散落的衣裙胡亂的裹在身上,從沙發裏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
包房裏空空如也,除了她一個人外,再沒有他人。
蕭璐站在餐桌前,腿腳痠軟無力,她拼了命的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喝了很多酒,那個光頭跟她說了很多的話。
合同放在桌面上,她等着他來簽字。
蕭璐拿出手機。
她要報警,她要告的那羣畜生把牢底坐穿,否則,她咽不下這口氣。
蕭璐何等驕傲,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失身於那種素質底下的糙人,只要一想起,她就忍不住噁心。
當手機上的報警電話號碼撥出以後,她突然冷靜下來了。
這件事似乎哪裏不對,處處透着古怪。
蕭璐的思緒一點點的歸位,頭腦也跟着冷靜了下來。
她拄着餐桌,渾身無力的想着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似乎中了夏婉晴的計了,
昨晚發生的一切,來的太快了,她從jane的生日宴裏出來,本就已經半醉。
可夏婉晴突然讓她過來應酬。
如果對方真的是施工方派過來的代表,根本勞動不了夏婉晴親自來應酬的。
可昨晚,夏婉晴卻親自帶她來見的施工方代表。
說實話,初見那幾個人的時候,蕭璐不是沒有懷疑過。
那幾個人的行爲舉止根本不像是正常的談判代表。
可是,正因爲是夏婉晴親自帶她過來,才讓她捨去了這些疑慮。
之後,那幾個人閉口不談工作,其實是他們對工作的內容根本就是一竅不通,纔會找別的藉口,一直岔開工作上的話題。
後來,夏婉晴藉口有事走了,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可當時,她的助理還在,那她的助理爲什麼又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獨自離開呢
尤其還在她醉酒的情況下。
難道,他不該帶自己一起離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