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漓低着頭,不再言語。
譚英雲見霍小漓是這副模樣,心裏緊張的不行。
譚英雲急的滿臉青白,低着頭,看着霍小漓的頭頂,說:“小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到底是從誰的口聽來的這些話?是溫筠聿?還是江馥禎?江馥禎真的來找你了?”
霍小漓不想隱瞞,她依舊垂着頭說:“是江馥禎,她留在我們家的那棟小房子裏,她沒有瘋……”
這番話被霍小漓說出口,像是晴天霹靂的劈在了譚英雲的頭頂。
譚英雲幾次張嘴,可喉嚨裏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霍小漓對母親的失望,寫在臉。
……
週二,是包篆下牀的日子。
這幾個月在醫院裏住下來,包篆瘦了,包母也瘦了。
這個消息,包母沒有通知任何一人,是不想再給黎綃添麻煩了。
包篆的父親被查,房產被封,資金被凍結。
如今的包家早已經不同往日了。
厲慎行經常會叫人去醫院,將包篆的所有治療費用付清。
在厲慎行的眼,是包篆救了他妻兒,一家大小三口的命,這份恩,厲慎行不能不報。
但厲慎行這人聰明,自己從不會主動出現在醫院裏,更不會叫保姆和包篆心裏不安。
每次叫人過去,都是私下裏的,從不驚動母子二人。
包母幾次去補交住院費用時,都被告知已經有人提前預存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包母想問,可院方卻不肯告知。
可厲慎行卻一直否認。
包母心裏明白,黎綃和厲慎行不願傷她和包篆的自尊。
厲慎行覺得包篆於他們家有恩,可唯有譚英青自己心裏清楚,包篆當初衝出去救下了黎綃母子三人,並不全是因爲包篆和黎綃的感情,更多的,他想救贖的其實是包惜媛。
只可惜,事情最終還是沒能挽回……
包篆從病牀下來,疼的齜牙咧嘴,滿頭是汗。
他當初傷的太重了,短時間內,想要恢復的快,是不大可能的。
包篆的母親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可還是咬着牙將他從牀扶着站起來,是因爲,他遲早要站起來的。
包母將包篆扶着站直了身體,鼓勵包篆邁開第一步。
包篆的腿疼的幾乎痙攣,別說是走路,是站起來已經十分喫力。
包母忍着眼淚,對包篆說:“小篆,醫生說了,這第一步遲早都要邁出去的,早晚好,你得堅持啊,媽不想等到閉眼睛的那一天,看着我的兒子變成了一個殘廢,你要堅強啊。”
包篆疼的臉色發青,看着自己的母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扶着母親的肩膀,咬緊牙關,邁出第一步去。
包篆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大喊了一聲,痛苦的汗水順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淌去。
譚英青低着頭,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眼睛模糊的不行。
兒子是自己身掉下來的肉,她寧可自己去代替包篆去疼,也不願包篆受這麼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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