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唐摔了自己價值40萬美元的花瓶,也不能夠發泄心中怒火。

    夏婉晴走進時,一個古董茶壺正碎在自己的腳邊。

    繼母翟秀麗還好言相勸說:“你也別生這麼大的氣,叫人查清楚也就是了,何必這麼爲難自己”

    夏侯唐此時,幾乎是一句話也聽不見去了。

    他公司裏的企劃總經理就站在客廳裏,低眉順眼的被他罵着。

    夏侯唐氣呼呼的說:“一樣的新品方案,一樣的新品方案,你倒是說話啊給我解釋啊”

    說着,又一個茶杯砸在地上。

    夏婉晴站在門口,不敢往裏面走。

    張經理垂着頭,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叫人查個水落石出,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嚴重的泄密事件”

    夏侯唐被氣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冷靜下來,他開始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不相信這是巧合,溫筠聿明顯是衝着他來的。

    夏侯唐怒極生笑,抖着手指,說道:“溫筠聿這個小子,膽子還真大,他這是對我宣戰”

    張經理擦了擦額角冷汗,擡起眉眼,小心翼翼的問道:“夏總,既然新方案已經被溫氏佔用,我們後天的新品發佈會拿不出成熟的內容來,怕是,怕是”

    張經理的話說不下去了,不說夏侯唐也明白。

    說話間,夏侯唐擡眼看到了夏婉晴的存在。

    他突然喊道:“你過來”

    夏婉晴有些訥訥。

    父親若真是發起脾氣來,夏婉晴其實也是害怕的。

    繼母翟秀麗一直冷冷的看着她,一語不發。

    夏侯唐看着站在身前的夏婉晴,終於說道:“你最近有沒有去見過溫筠聿”

    夏婉晴被嚇了一跳,趕忙搖頭:“我沒有爸爸,您不會懷疑是我泄密的吧”

    夏侯唐審視夏婉晴良久,這才招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夏侯唐最近被一連串的打擊給擊垮,唯有這個女兒還算是他最後的一點慰藉。

    夏侯唐對張經理說:“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容我再想想。

    張經理走了。

    客廳裏安靜下來。

    夏婉晴始終看着自己的父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侯唐沉默不語。

    翟秀麗湊過來,坐在夏婉晴的身旁,說道:“這段日子你沒怎麼去公司,是你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

    夏婉晴回過頭來,看着翟秀麗,問:“什麼問題”

    翟秀麗看了夏侯唐一眼,繼續說道:“我們公司的新品發佈會方案被人溫氏集團提前冒用了。”

    “這怎麼可能”夏婉晴說道。

    翟秀麗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說:“溫筠聿遠沒你想的那麼溫和,他是喫人不吐骨頭的財狼”

    就算是這樣,夏婉晴依舊說道:“我們公司的核心團隊是最可靠的,這麼多年沒出過事情。”

    翟秀麗看着她說:“所以,蹊蹺就在於此,這個方案的設計者是我們公司的老人了,按說人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當時企劃部爲了這個方案,包下了整個商務酒店,按說透風的可能性幾乎爲0,可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方案依舊被提前泄露,而我們竟找不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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