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聿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在一旁。

    他走到霍小漓的身旁,伸出手來。

    還像往常一樣,他準備將霍小漓抱回房間去。

    可奈何今天的霍小漓格外的淺眠。

    溫筠聿的腰剛放在她的腰上,就被她突然睜開眼,一把推開。

    霍小漓睡眼迷離的看着他。

    溫筠聿愣了愣,解釋道:“我想送你回房間去睡。”

    霍小漓突然從座位上起身,冷漠道:“別碰我”

    這句話,霍小漓許是帶着嫌棄說的。

    竟然叫溫筠聿有些茫然。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溫筠聿和霍小漓的關係有些僵。

    但霍小漓從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溫筠聿站在原地,看着霍小漓合上書本,轉身出去。

    溫筠聿在書房裏站了許久。

    直到霍小漓房間的關門聲響起,他在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霍小漓就那麼噁心他嗎

    爲什麼

    夏家。

    夏婉晴將車子停下,管家已經迎接出來。

    夏婉晴將車鑰匙拋給管家後,一個人朝裏面走去。

    管家領意,獨自一人走過去,將夏婉晴的車子聽進車庫。

    夏婉晴已經很久不住在夏家了。

    她有自己的房產,也不像看自己父親與溫筠聿爭鋒相對的嘴臉。

    今天,是她的繼母翟秀麗的生日,她不能不回。

    起碼,父親的面子,她還是要給的。

    夏婉晴手裏捧着一束花。

    那花的包裝和她一樣,多少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而她的父親夏侯唐也不是十分待見翟秀麗。

    所以,夏婉晴也敢真沒肆無忌憚。

    門廳處,保姆早已經迎在那裏。

    保姆恭敬的叫了一聲“小姐”,將她手裏的花接過來。

    夏婉晴一邊換掉鞋子,一邊對着保姆說道:“我爸呢”

    保姆回道:“還在書房裏,我這就上去喊他下來。”

    “不用了。”

    說完,夏婉晴趿着拖鞋,一個人朝着客廳裏走去。

    翟秀麗身上披着一條薄披肩,正用遙控器將電視關掉。

    回頭的功夫,看到了夏婉晴。

    翟秀麗一臉殷勤的走上前來,說道:“哎呦,是婉晴回來啦”

    夏婉晴對翟秀麗一直都很冷淡。

    可翟秀麗這個繼母當的無可挑剔。

    無論夏婉晴怎麼甩臉子給她,她都能笑的像朵花似的。

    這也是她生活在夏家裏最艱難的事。

    保姆將花遞上前,笑着說道:“太太,這是小姐送您的。”

    翟秀麗看着那束花,眼皮跳了跳。

    翟秀麗對百合過敏,可那裏面單單就有兩隻百合,而上面的花蕊甚至還在。

    翟秀麗將花接過來,便忍不住打了一聲噴嚏。

    而後,她又將花轉交給保姆,說道:“去找個花瓶插上吧,挺香的。”

    說着,又轉過頭去,對夏婉晴說道:“謝謝婉晴。”

    夏婉晴挑了挑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不客氣。”

    兩個人的談話止於此。

    而保姆也眼疾手快的將花拿了下去。

    片刻不到的功夫,一個漂亮的插瓶已經擺到客廳裏來。

    只是,插瓶裏面早已經沒了那兩隻百合花

    夏婉晴斜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又拿起遙控,將電視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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