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漓有些不安,看着蔣母問道:“彬彬呢?她還是不肯出來嗎?”
說起這個,蔣母的眼眶又溼了。
蔣母低下頭去,說:“我這麼一個女兒,從小當成掌明珠一般寵着,誰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霍小漓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
蔣母繼續說道:“心理醫生我們也看了,學校那邊我們也提前做好了溝通,說彬彬得了一場重感冒發燒不退,沒法回校。可這件事始終是孩子心裏的結,我們怎麼勸說也沒什麼效果,阿姨今天請你過來,還希望你能幫幫忙,幫我勸勸她……”
霍小漓知道蔣母心裏在想什麼,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彬彬這件事,學校裏現在無人知曉,我從未對第二個人說起過,我也知道女孩名節是大事,更不會胡亂的說出去,況且,那變太男人並未得逞,我趕過去的時候,彬彬除了被嚇壞,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番話說到了蔣母的心裏去。
蔣母趕忙順着話茬往下說:“你能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不顧自身安全,將彬彬從壞人手裏救下,阿姨相信你的人品……可這件事,畢竟在場的不只你一個人,萬一……”
原來,蔣家人擔心的是溫筠聿。
說實話,霍小漓在聽到蔣母的這番話時,心裏是有些寒的。
先不說溫筠聿會不會嚼舌把這件事傳出來,說溫筠聿能將兩個女孩從罪犯的手裏搶下來,已經是功德一件了。
霍小漓的語調涼了下來,垂下視線,說道:“溫教授的爲人我很瞭解,他更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您別忘了,當時,還是溫教授提議您帶彬彬去做心理疏導的,溫教授任何人都知道謠言足可以擊垮一個人心理防線,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聞言,蔣母微微鬆了口氣,忽然想起什麼來,對霍小漓說:“哦,對了,你去看看彬彬吧,除了你,她誰也不想見。”
霍小漓點了頭,從沙發裏起身,由蔣母帶着去了蔣彬彬的房間前。
門口,蔣母輕輕的敲了敲門,聲音溫柔的對裏面說:“彬彬啊,是小漓來看你了。”
房間裏沒有聲響。
蔣母又敲了敲。
這一次,霍小漓終於開口,說道:“彬彬,溫教授讓我過來看看你。”
果然,這回裏面有動靜了。
聽到裏面的細碎聲音,蔣母直接用手將門給打開了。
房間裏,蔣彬彬獨自一人,披頭散髮的坐在牀,抱着膝蓋,一語不發。
她身穿着卡哇伊的粉絲睡衣,牀單是粉色的,被子是粉色的,連牆壁的壁紙也是那種水水的粉。
果然如霍小漓所想的一樣。
蔣彬彬雖然沒有大富大貴的家世,卻也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
蔣彬彬擡起亂蓬蓬的頭,看了霍小漓一眼,眼圈又黑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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