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筠聿醒來的第四天,才從陸離的口中得知夏婉晴的事。

    江馥禎正坐在病牀前,將剝好的香蕉遞給溫筠聿,卻被溫筠聿給拒絕了。

    溫筠聿很少挑食,卻唯獨不愛喫水果。

    江馥禎也不勉強他,將香蕉放去了一旁,回過身來,對陸離說道:“陸離,你剛剛說,夏婉晴怎麼了”

    陸離與溫筠聿對視一眼後,如實答道:“據說是在從山裏出來時,助理不小心將車開下斷崖,助理當場就沒有生命體徵了,夏婉晴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這事放在從前,江馥禎多半會惋惜,並打心眼裏有些疼夏婉晴的。

    雖說,夏婉晴諸多計較,但是畢竟和溫筠聿這麼多年,也沒少幫過溫筠聿。

    可當江馥禎得知綁架霍小漓和害溫筠聿差點失了性命的這件事都是她搞出來的,那股子僅存的同情也全都不見了。

    江馥禎淡淡的看了陸離一眼,繼續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陸離說道:“右腿截肢了。”

    縱使江馥禎對夏婉晴有怨,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自覺的呆住了。

    “截肢”江馥禎震驚道。

    陸離一點頭:“是,說是搶救回來時,右腿就已經組織壞死的很嚴重了,如果不採取截肢,會危急生命。而且,夏婉晴頭部受重創嚴重,醒來時連自己的父親都認不出來了”

    “這麼嚴重”

    江馥禎自言自語道。

    溫筠聿聽到這些話,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一切在他看來,都與自己無關。

    溫筠聿收回視線,側頭看着手臂上埋着吊針,忽然問道:“霍小漓呢”

    聞言,江馥禎這才從失神中醒轉過來,笑着說道:“剛剛你睡着,我就叫她先病房休息去了,這幾天幾乎都是她守在你病牀前,你別忘了,她還帶着病呢。”

    事實如此,溫筠聿也不再說什麼。

    他最近得了一種奇怪的毛病,只要一睜眼,看不到霍小漓,他就內心不安。

    所以,纔有此一問。

    陸離將一些重要的工作,反饋給溫筠聿聽。

    全程,溫筠聿都閉着眼,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直到陸離幾乎以爲他已經睡着了,溫筠聿又開口淡淡的說道:“這些事你摘選一下,分別交給我姑姑和老霍去處理,權衡利弊的事,不用我說了吧。”

    陸離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而後,溫筠聿又幽幽說道:“我想休息了,累”

    正在給溫筠聿掖被角的江馥禎突然擡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盯着自己的弟弟。

    她還是生平第一次聽到,從溫筠聿的口中也會吐出一聲“累”來。

    霍小漓連着睡了20個小時,醒來的時候,黎綃家的保姆丁嬸正站在牀頭。

    霍小漓眼神迷離的盯着丁嬸看了半天,纔想起開口叫了一聲“丁嬸。”

    丁嬸笑吟吟的應了一聲,道:“是太太讓我過來照顧您的,她說姐還要照顧溫先生,顧不來兩頭。”

    霍小漓其實是想說一句:“我沒事。”

    可是話還沒出口,她突然注意到丁嬸的身後站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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