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漓低下頭去,沉默半晌,說道:“媽,如果一段婚姻裏,女人永遠也生不出孩子,那這段婚姻最終會出問題嗎”

    霍母震驚的看着霍小漓。

    霍小漓說道:“媽,我的身體壞了,怕是不能再給您生個外孫了,這是我的不孝”

    霍母一直沉浸在餘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而後,她突然說了一句:“溫筠聿瘋了嗎”

    霍小漓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而霍母問道:“他知道你將來不能生孩子的事嗎”

    霍小漓點了點頭。

    直到這一刻,霍母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隱約還記得江馥禎在電話裏對她說過:“我弟弟縱使欠你們霍家的,但他用自己的命將小漓救了回來,什麼承諾能抵得上一條命來的重要別的我便也不需要再多說了。”

    江馥禎掛斷電話後,霍母愣了整整一天。

    從前的溫筠聿想法設法的折騰自己的女兒,而如今的溫筠聿,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心態,能爲了自己的女兒,連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上了

    是啊,她不是不擔心自己的女兒。

    可是,溫筠聿給過她拒絕的機會嗎

    霍母知道,江馥禎這是在向她承諾,他弟弟溫筠聿是捨得性命爲霍小漓的,便是叫她不要再給霍小漓施加任何壓力。

    霍母又豈不知道,自己如今能太太平平的躺在療養院裏,多半都是在受溫筠聿的照顧。

    她纔是欠溫家最多的那個人。

    可是,她依舊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用自己的下半生去還債。

    霍母回過神來,認真的又問了霍小漓一遍:“你心裏真的有他”

    霍小漓被問的愣住了。

    如果放在以前,霍小漓可能還會猶豫一下。

    可今天,她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頭:“媽,我長大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您放心吧。”

    對此,霍母沒再多說。

    她只低着頭,說了一句:“留下來,陪我喫頓晚飯吧。”

    霍小漓:“”

    3月初,冬日宣佈過去,就連路邊的小樹也抽出新的枝葉來了。

    溫筠聿已從醫院辦理完了出院,回家休養。

    沒了溫筠聿的大學校園裏,好像失去了色彩。

    專業課也開始不住的有人翹課,而代替溫筠聿的是個接近60歲的老教授。

    老教授頭上幾乎沒剩下幾根頭髮,可依舊梳的井井有條,聽雪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風騷的圍棋盤”

    老教授的課講的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彷彿他天生就是個完美的催眠師,就連霍小漓都忍不住跟着打起瞌睡來。

    周楊還像往常一樣,沒事就貼過來,縱使霍小漓不怎麼搭理他,他依舊死皮爛臉的非和霍小漓做什麼朋友。

    不過,自打溫筠聿不來校的這段日子,霍小漓突然發覺自己的人緣好的突飛猛進起來。

    很多同學都聽說霍小漓在寒假裏受了很重的傷。

    許是同情心氾濫,倒也不怎麼排擠霍小漓這個“外來戶”了。

    倒是蔣彬彬總會拉着霍小漓去角落裏詢問:“溫教授有沒有說,還要多久纔來上課,再這樣下去,棋盤要把我們給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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