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她放下手裏的水果,跑了出去。
果然,包惜媛正面紅耳赤的和厲慎行爭辯着什麼。
包惜媛平日裏是個過於淡定的人,可今天她的表現,像極了個潑婦。
她手裏捏着牀單,歇斯底里的對着厲慎行說道:“你不是說,你和她之間沒有什麼的嗎?那這是什麼?你怎麼不說話啊?!”
厲慎行低頭看着包惜媛手裏的牀單,表情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黎綃認得那條牀單,她曾經和厲慎行在這裏住過一夜。
如果她沒記錯,正是厲慎行睡過又撒上“牛奶”那條的牀單,因爲她認識上面的圖案。
她還隱約記得,那天一大早厲慎行就起來來,站在洗衣機前研究洗滌功能。
最後,還是他隨手將這條牀單丟到贓物籃裏,親口說要丟掉的。
黎綃不明白,包惜媛爲什麼會那麼生氣?
不過髒了條牀單而已,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還不等黎綃想個名堂來,包惜媛已經將牀單摔在了厲慎行的胸前,怒道:“你惡不噁心?竟然把她帶到我的房子裏來做這種事!”
哪……那種事?
黎綃怎麼越發的糊塗了呢?
厲慎行轉身想走,卻被包惜媛攔在了門口。
黎綃傻傻的站在那裏,看着包惜媛發瘋道:“厲慎行,我說錯了嗎?如果不是這樣,你心虛什麼?你敢發誓說這上面留下的,不是你的***?”
黎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上面竟然是……
包惜媛早已經喪失了理智,對着厲慎行的背影大聲喊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她,就去找她好了!”
說完,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力氣,一個人癱坐在地板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黎綃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想去追厲慎行,可又猶豫了。
她走到包惜媛身前,蹲下來勸道:“包小姑,我想你是誤會我舅舅了,其實他……”
包惜媛突然擡起頭,刺紅着眼死死的盯着黎綃,彷彿錯的人是黎綃。
黎綃被包惜媛盯的臉色發白,安慰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裏,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包惜媛看了黎綃一會兒,終於收回了視線,垂着頭,難過的嗚咽起來。
黎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定定的看着她哭。
包惜媛哭累了,坐在地板上,一臉的頹敗。
“小綃,看到我這副樣子,你很失望吧?”包惜媛無力的說。
黎綃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失望倒是談不上,只是包惜媛這樣的一面,着實讓她有些喫驚。
包惜媛冷眼看着丟在地上的牀單,表情冷漠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是厲慎行太欺負人了,搞女人都搞到我這裏來了。”
黎綃想解釋,那晚真實情況並非是這樣,厲慎行也並沒有帶女人回來過夜,這全都是誤會。
可面對着帶着**的牀單,她甚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知道該跟包惜媛如何說這**的具體來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