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這才恍然。
聶琛點好了菜，將菜牌遞給一旁的服務生。
服務生紅着臉對聶琛笑笑，說道：“聶先生，您好久沒來了，還是老樣子嗎？”
聶琛搖了搖頭，對服務生說：“兩杯青檸汁，一杯多放糖，一杯什麼也不放。”
“好的。”服務生抱着菜牌轉身離去。
黎綃錯愕的盯着聶琛，問道：“不放糖的青檸汁不會酸嗎？”
聶琛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餐桌前有節奏的輕敲，隨口說道：“健康。”
黎綃懂了，她能理解作爲一名醫生對自身健康有嚴格的標準。
不過，只要一想到青檸檬，她還是忍不住嘴裏泛酸。
……
一頓飯，黎綃和聶琛喫的很開心。
聶琛的儒雅幽默，讓黎綃感到分外輕鬆，甚至都忘了她來這裏的目的了。
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已經幹掉了一份椒水蝦仁，一份甜椒牛蛙。
聶琛喫的不多，一直在看着黎綃喫。
直到撐的再也喫不下，黎綃這纔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辦呢？
眼前，包惜媛幾個人正從包房裏推門走出，黎綃趕忙低下頭去。
聶琛回過身去，朝着從一旁走過的兩男兩女看去。
滿身香水的眼睛男正將溼巾遞給包惜媛，兩人看起來像是一般的朋友。
可男人的手，在觸碰到包惜媛的手指時，一點也沒有退避，反而動作親暱自然。
刺鼻的香水味再次撲面而來，嗆的黎綃一陣陣反胃。
黎綃隔着落地玻璃，看着高個女人和矮胖男人與眼鏡男告別，上了一輛黑色的寶馬。
而包惜媛和香水男，也隨後上了包惜媛的那輛白色的奔馳轎車，很快消失不見。
黎綃的視線一直跟隨包惜媛的車，而一旁的聶琛正彎着嘴角，將黎綃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
聶琛喝了一口青檸汁，開口道：“離開的那幾個人，你認識？”
聞言，黎綃這才收回目光來，說道：“算不上認識吧，見過兩面而已。”
顯然，黎綃說的是香水男。
聶琛笑笑，隨口道：“那男人用那麼重的香水味來掩飾腋臭，這樣只會讓味道更刺鼻。在臨牀上，這是一種病……”
經聞聶琛這麼一說，黎綃這才恍然。
怪不得她會一直打噴嚏，竟然是因爲那男人的腋臭。
腋臭……
想到腋臭，黎綃不禁有些佩服包惜媛，跟這樣一個男人同桌用餐，竟然還能喫得下飯……
黎綃認真想事情時的表情過於呆萌，大眼睛忽閃忽閃，異常的可愛。
聶琛盯着黎綃漂亮的小臉，一語道破道：“你在跟蹤他們……爲什麼？”
聶琛的一語中的，讓黎綃有些窘迫。
黎綃心虛的笑笑，說道：“那個穿青色短裙的女人，她是我舅舅的未婚妻，所以……”
“你擔心她背叛你舅舅？”聶琛一臉平靜的問。
黎綃總覺得自己在聶琛的面前像是個透明人，她小腦袋裏面想的，他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