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行單膝半跪在牀上，彷彿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黎綃的小手還放在他的皮帶卡扣上，動作完全停了下來。
黑暗中，黎綃眨着眼，定定的看着厲慎行。
手機鍥而不捨的持續響着，沒完沒了。
片刻後，黎綃鬆開了攥着厲慎行皮帶的手，自己將一側的被子扯過來，蓋在了身上，遮住了上半身，意思是說：你快去接電話吧，我等你。
厲慎行特殊的身份和工作性質，黎綃從一開始就已經知曉。
她不敢阻攔他接電話，深怕影響了他的工作。
厲慎行的呼吸沉重，額角上青筋都在跳。
他艱難的從黎綃的身上起來，拿着手機，轉身出了臥室的門。
……
厲慎行按下接聽後，一個人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他打開冰箱，從裏面取出一瓶帶着冰渣的礦泉水，擰開後，大口的喝下去。
可惜，身體的慾望經久不息，即便是冷水也無法澆滅。
厲慎行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對着手機道：“喂？”
電話是厲謹言打過來的。
厲謹言在電話里語氣平靜的問：“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厲慎行沒對他解釋什麼，冷靜說道：“你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厲謹言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說：“我想約你出來，我們談談黎綃的事，你有這個時間嗎？”
當厲謹言提到黎綃二字時，厲慎行的心終於沉了下去。
他拿着手裏的那瓶水，回到客廳，坐下，對着手機說道：“可以，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見面說。”
厲慎行掛了電話後，將瓶子裏剩餘的冷水一口喝下。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他心底陡然升起。
……
黎綃等了許久，也不見厲慎行回來。
她索性從牀上坐起，披上衣服，下了牀。
黎綃光着腳丫，從臥室裏出來，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客廳裏，厲慎行正坐在窗前的藤椅裏抽着煙，表情僵硬，目光空洞。
黎綃從他身後，將他一把抱住。
厲慎行的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看着掛在自己身上的黎綃，表情鬆動了些。
黎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了？”
她儘量表現的識大體些，不讓厲慎行覺得自己是個負擔。
厲慎行伸出手臂，將黎綃一把撈過去，坐在自己的腿上，說道：“不是。”
見不是工作上的事，黎綃也鬆了口氣，故而紅着臉，圈住他的脖子問道：“那我們要不要繼續？”
厲慎行知道黎綃指的是什麼？
她是在提醒厲慎行，他們還有未做完的事。
可厲慎行的眼神卻黯了幾分。
他錯開黎綃的視線，語氣沉沉的說道：“我冷靜下來想了一下，你還小，等長大再說……”
黎綃慌了，從厲慎行的懷裏退了出來。
她挺了挺胸，對着厲慎行說：“不小了，你不是碰過的嗎？我可以的……”
而下一刻，厲慎行一臉無語的看着她，說道：“我指的是你的年齡。”
黎綃頓時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