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厲慎行的聲音裏帶着空曠的迴音,他說:“我在樓道里抽菸。”
聞言,黎綃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片刻以後,她說:“我外公睡着了,你等着我,我過去找你。”
說完,還不等厲慎行迴應,兀自先掛斷了電話。
樓道里,除了醫院裏特有的消毒水味,只有淡淡的菸草香。
厲慎行特意將窗子打開,儘量不讓煙味停留在樓道里。
厲慎行背對着門口,直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纔回過頭。
黎綃小心翼翼的推開樓道間的隔離門,將頭探進來。
在看到只有厲慎行一人後,她才放心將整個身子擠了進來。
厲慎行手指間還夾着煙,看到黎綃走進,他轉過身來。
而下一刻,黎綃二話沒說,直接衝過來摟住厲慎行的脖子,和他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黎綃跳進他的懷裏,雙腿離地,緊緊的夾着他的腰。
爲了不讓黎綃突然掉下去,厲慎行下意識的伸出手,單手托住了她的臀1部。
黎綃整個人都掛在她的身上,與他鼻尖對着鼻尖,近距離的注視着他。
幾天沒見,想念厲慎行的心情,就如在烈火上煎熬着,每一秒過的都如同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黎綃膩着聲音道:“我好想你啊,我這幾天不光夢裏夢的都是你,就連喫飯也不香了……”
厲慎行彎起嘴角,看着她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問道:“夢我什麼?”
黎綃的小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有些不敢看厲慎行的眼睛,故意摟緊他的脖子,將下巴硌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夢見我們在牀上做完,在浴室做,在浴室裏做完,又在餐桌上做……”
他想象着那樣的畫面,喉結也跟着不自覺的滾動了幾次。
說話間,身後的隔離門又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一個老人並沒有注意到樓道里有人,正推開門低頭走入。
厲慎行還來不及將黎綃從身上放下去。
剛剛走入的老人家就猛的擡起頭來,看到這樣的一幕時,老人顯然是有些尷尬的。
可尷尬過後,也一臉不屑的從二人身旁走過。
與此同時,他還小聲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沒羞沒臊……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又樓又抱的,真不像話!”
說完,人已經順着樓梯走下去了。
黎綃的小臉漲的通紅。
她不好意思的從厲慎行的身上跳下來,顯然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爲有些過分了。
畢竟,這裏是醫院,是公衆場合,她該注意影響的。
厲慎行將手裏的沒抽完的煙捻滅掉,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內。
黎綃低着頭,背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踢着腳下一塊寫着“注意臺階”的標牌。
厲慎行轉過身來,語調平靜的問道:“喫早飯了嗎?”
黎綃擡起頭來,衝着他點了點頭:“喫過了,霍小漓幫我叫了外賣。”
“嗯。”厲慎行淡淡的應了一聲。
片刻後,黎綃開口問道:“我外公把我支出去以後,都跟你說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