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嗎?”
不管?!
黎綃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墮落下去,而袖手旁觀?
雖然,她不清楚霍家與包家到底決裂到什麼程度。
可從霍小漓對包篆的態度上,她也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衆叛親離的感覺,她不是沒體會過,箇中滋味,不言而喻。
但至少,她還能想盡法子去保護霍小漓,而非像現在一樣,任由她作踐自己。
想到這兒,黎綃將自己的手腕從霍小漓的掌心了抽出。
她頭也沒回的進了臥室。
臥室裏,牀上的被子是凌亂的,和霍小漓的一件睡衣攪成一團。
黎綃走上前去,將那件睡衣用手挑起。
睡衣是壞的,肩帶也是斷的,不難看出,是被撕碎的。
黎綃拿起睡衣,轉身送到霍小漓的眼前。
霍小漓低着頭,咬着嘴脣,根本不去看黎綃手裏那件面目全非的睡衣,視線一直在躲避着。
黎綃聲音顫抖的問:“那個人是溫筠聿,對嗎?”
聞言,霍小漓猛的擡起頭來,臉色慘白的反駁道:“不是!誰也不是!”
看着霍小漓是這樣的表情,黎綃的一顆心到底是沉下去了。
黎綃的目光朝着不遠處的衣服掛上看去,那裏掛着厲慎行的襯衫。
她對着霍小漓說道:“如果不是溫筠聿來過,那麼我小舅舅的襯衫又怎麼會在你這兒?”
霍小漓回過頭去,這才發現,衣櫃上掛着的那件男士襯衫。
霍小漓從不知道這件襯衫是厲慎行的,她只知道是溫筠聿帶過來讓她清洗的,可洗過之後,溫筠聿一直沒拿走。
見黎綃這樣說,霍小漓趕忙解釋:“沒,不是,並不是這樣的。”
黎綃擡起頭來:“小漓,你還要繼續騙我到什麼時候?”
霍小漓怔怔的看着黎綃,之後,她終於垂下目光,不再言語。
……
客廳裏,兩個人相對而坐,都沉默着。
黎綃只盯着放在茶几上的那瓶酒發呆。
許久以後,霍小漓終於開口說道:“週一下午,你能請個假陪我去法院嗎?”
黎綃擡起頭來,看着一臉死灰的霍小漓。
“我想有個人能陪我出席庭審,那一天,法院會最終判決他們倆的刑期……”
說到這裏,霍小漓的聲音哽咽了。
黎綃理解她的心情,點頭道:“好。”
說完,黎綃從沙發裏起身就往外走。
她的情緒始終是憤懣的,她容忍不了溫筠聿就這麼欺負霍小漓!憑什麼?!
“黎綃……”
許是霍小漓看出了她的想法,在身後叫住了她。
黎綃回過頭去,霍小漓的樣子看起了可憐至極。
霍小漓說:“黎綃,別去找他,讓我自己來處理,好嗎?”
“可是……”黎綃的眉角皺起。
霍小漓打斷她,道:“黎綃,請給我最後一點尊嚴,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