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全身武裝,將自己包裹的像個糉子一樣,哆哆嗦嗦的站在男生宿舍門前。
包篆穿着一身熒光綠的大衣,從裏面出來時,被凍的一個激靈。
包篆盯着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黎綃,問道:“你穿成這樣,到底要幹嘛啊?”
黎綃二話不說,將手裏的一個嶄新的黑色口罩遞給包篆後,拽着他就往外走。
許多年不敢壞事,包篆竟有些手生。
當她看着黎綃站在一輛暗紅色的保時捷前,從大衣的外套口袋裏掏出一瓶紅色的油漆時,他頓時傻了眼。
他一把攔住就要得手的黎綃,說道:“你瘋了?這輛車少說幾百萬,你不怕被抓啊?”
黎綃對着包篆狡黠一笑:“怕什麼,不是還有你爸麼。”
包篆一臉無語的盯着她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我爸的關係,說是親生的都沒人信,你確定他能管我們?”
黎綃懶得和包篆廢話,不滿道:“要麼就和我一起幹,要麼就滾蛋,你自己選!”
包篆何曾被這麼一點小挑戰嚇的退縮過?
被黎綃一激,他順手從黎綃手裏奪過一瓶白色的油漆,擰掉了蓋子後,看着黎綃,問:“說吧,噴什麼?”
黎綃想了一會兒,說道:“你看我的。”
說完,抄起傢伙,說幹就幹。
一會兒的功夫不到,車上已經被醒目的血淋淋的大字塗滿。
上面寫着:【還錢!大變態!死基佬!】
寫完,還在前擋風玻璃上,畫了大大的一朵菊花。
包篆一臉錯愕的看着黎綃,說道:“你這也太歹毒了吧?話說這人是怎麼得罪你了?”
包篆見狀,也拿起手裏的油漆噴霧,朝着車尾的方向走了過去。
……
清早。
溫筠聿從教務處裏走出來,頭疼欲裂。
並非他願意留宿在學校裏,昨夜他工作太晚,等到有了倦意的時候,擡頭一看,已經凌晨5點多了。
公司裏事,樣樣棘手。
他與國外分公司那邊的視頻會議就開到凌晨兩點多。
從校園裏出來,不遠處圍了一羣人。
溫筠聿眉頭皺起,從外套口袋裏拿出車鑰匙後,隨手一按。
他的車子隨着大燈亮起,自動解鎖。
而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過來,看向他。
溫筠聿不解。
待他走到自己的車前。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眼前,他的車已經面目全非。
血紅色和白色的油漆交相重疊。
血淋淋“變態”“基佬”“欠錢不還”的字樣,簡直層出不窮。
看到自己的車子被塗鴉成這樣,溫筠聿瞬間頭大。
溫筠聿繞着自己的車走了一圈。
而後,他對着圍在周圍的學生說道:“怎麼?你們都很閒嗎?都沒有課了嗎?”
聞言,學生們作鳥獸散,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學生們都被他遣散,他的頭疼卻越發厲害了。
片刻後,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他對着手機說道:“老孟,把你的車開過來,我在財大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