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的讓人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包惜媛的牙齒都在打顫。
許久後，包惜媛說道：“爲什麼不回答我？你和黎綃關係這麼好，這件事不會不知道的，對嗎？”
說着，她突然拽着包篆肩膀上的衣服，歇斯底里道：“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
見包惜媛逐漸失去了理智，包篆伸出手臂來，將自己的小姑抱進懷裏。
他知道包惜媛心裏難受，可自己何嘗又不是？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抱着包惜媛不放，在她耳邊說：“姑姑，你和厲慎行不可能了，你何必又要爲難自己？”
包惜媛的淚珠子像斷了線一般往下掉。
她一邊捶打着死死按着他的包篆，一邊說道：“你不是喜歡黎綃嗎？你爲什麼不阻止他們……”
說到這裏，包惜媛已經哽咽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對不起，姑姑，我不能那麼做。”
包惜媛被包篆死死的按住懷裏，掙扎無用，乾脆放棄。
良久，她擡起頭來，刺紅着眼睛對包篆說道：“你告訴我，她們從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爲什麼只有我被矇在鼓裏？”
包篆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不清楚，許是在你出軌肖雲綻之後吧……”
聞言，包惜媛愣住，她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竟無言以對。
……
回去的路上，黎綃將頭斜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看着厲慎行開車。
“在看什麼？”
厲慎行目不斜視，卻也知道黎綃在打量他。
黎綃沒心沒肺的說道：“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喫’掉呢？”
黎綃轉身朝車外看去，厲慎行的手機一直在響。
還沒等厲慎行將手機拿過去接聽，黎綃很有眼色的將手機接了起來，並放着免提，送到厲慎行嘴邊去。
電話是厲震霆打來的。
厲震霆在電話裏說道：“慎行，你現在在哪兒？”
厲慎行平靜答道：“臨城。”
“臨城？你什麼時候回去的？不是說最近部隊裏沒什麼事嗎？”
黎綃舉着手機，忽閃着大眼睛看着他。
她也等着看厲慎行怎麼回答。
厲慎行與她對視一眼，對着手機說：“部隊裏是沒什麼事，我回來看看傅老。”
電話那頭的厲震霆聞言，倒也沒多說什麼。
而後，厲震霆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又跟那丫頭在一起？”
對此，厲慎行沉默着，沒有回答。
而那頭的厲震霆慍怒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和丫頭的事，儘早了斷！”
黎綃的眼睛，一刻不離的看着厲慎行。
厲震霆繼續說道：“這件事，你母親還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她……不過，作爲一個成熟的男人，我相信你是分得清輕重的，無需我再多說……還有啊，這幾天下來，你和賈苒相處的怎麼樣了？賈老那邊還等着你給回話呢！”
厲慎行平靜道：“我在開車。”
許是厲震霆太瞭解自己的兒子，怒道：“你別找藉口。”
厲慎行直接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