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餘敏慧說道:“剛剛連城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你弟弟感冒挺嚴重的,如果你不忙,就去臨城看看他,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心裏也不會好過的。”
聞言,厲謹言點了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
……
厲謹言從厲家大院裏出來,低着頭,低着滿滿的心事往大門口走去。
他的車子沒有停進來。
當他走到車前時,還沒等用鑰匙打開車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那裏。
賀凝一身橘色的半長款大衣,手裏拎着行李箱,就站在他的眼前。
賀凝顯然是趕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過來的,她臉上的疲態還在,只是並不見開心就是了。
厲謹言愣過之後,對着賀凝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賀凝的臉色不好,開口道:“你們厲家與傅家的那點子光輝事蹟都已經傳到了國外去了,你覺得我不該回來嗎?”
許是聽到裏賀凝語氣裏的責難,厲謹言最終錯開話題,說道:“我還有事,要去趟臨城,我父母都在裏面,你一個人進去吧。”
說完,厲謹言用遙控鑰匙打開了車門。
就在他剛要拉開車門時,賀凝上前了一步。
她當着厲謹言的面,將車門“嘭”的一聲關上,盯着他的眼睛,說道:“厲謹言,你覺得這件事,你還能逃得過去嗎?”
聞言,厲謹言定定的注視着眼前的賀凝。
厲謹言的臉色在變,而賀凝也沒好看到哪裏去。
厲慎行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他與賀凝這20年來婚姻裏,除了爭吵以外,他們見面的機會確實不多。
厲謹言並非是有意逃避什麼,而是,賀凝永遠不給他敞開心扉的機會。
厲謹言壓抑着自己內心裏的情緒,聲音低沉的說道:“賀凝,這個節骨眼上,我不願再跟你吵,我是真的有事,等我從臨城回來,如果你想離婚,我們就去民政局,如果你不相離,我也尊重你的意見,但請你給我時間,可以嗎?”
提到“時間”兒子,賀凝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看着眼前的厲謹言,說道:“時間?難道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多嗎?20年了,你有沒有正視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於你來說,我到底算是個什麼?在你家人面前,我努力的去維持着一個好妻子的形象,可你呢?你努力過嗎?你沒有!”
“我說了!我現在不想跟你吵!”
厲謹言再也壓制不住情緒,對着賀凝低聲吼道。
賀凝怔怔的看着這樣的厲謹言,失望徹底。
……
厲謹言的車子,又一次在她面前絕塵而去。
賀凝紅着眼圈,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她想不明白,同樣是高學歷,又背景相同的兩個人成了夫妻,爲什麼就難以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