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一副請教的姿態,站在花房裏,看着已經熱的出汗的聶琛。
聶琛在詢問過傅老的侍養方法後,也不禁有些疑惑。
他蹲在地上,仔細的看着那顆蘭花的花苞。
花苞的右上方多少有些焦黑的痕跡。
聶琛不禁疑惑。
按說,這花房裏,空氣一直潮溼。
不要說有明火,就是有,也很難燃燒起來。
可這花苞上明明就是燒焦的痕跡。
聶琛半轉過身,仰起頭,朝着花房的透明的天棚看去。
片刻後,聶琛的眉角終於擡了擡,從地上站起身來。
傅老一臉渴望的看着聶琛,問道:“小聶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聶琛放下手裏的殺蟲劑,將手套摘下,又拍了拍手,道:“應該是一種病毒。”
傅老認同的點了點頭:“可這是什麼病毒呢?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突然蔫了呢?”
聶琛帶着傅老一邊往花房外走去,一邊說道:“應該是種靠空氣傳播的植物病毒,一般這種情況很少見。”
聶琛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而傅老卻也信以爲真。
傅老虛心請教,道:“那我該給它噴些什麼藥,它才能好的快一點呢?”
聶琛沉默了片刻,說道:“即便是開花了,這一次或許也是不健康的,您老也知道,蘭花是最不好侍養的,這種情況實屬常見,不過,您也不用着急,我回去問一下國外的朋友,或許他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
聽聶琛這麼說,傅老也只能認命,故而點了點頭,也實在是沒別的法子。
客廳裏。
黎綃將一包薯條吃了大半後,看到自己的外公和聶琛一同走進來。
黎綃的眼睛一直瞥着聶琛,試圖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什麼來。
可聶琛一臉鎮定,步伐從容,目光沉穩。
兩個人都去洗了手後,回到客廳裏來。
傅老對着聶琛說道:“小聶啊,我前些日子從朋友那尋來了一瓶好酒,午飯你留在這裏喫,陪我喝點。”
聶琛失笑,道:“您的心臟不能再喝酒了。”
傅老纔不管那些,看着自己身上沾染了一些泥土,轉而說道:“你先做,我上去換身衣服。”
聶琛點了頭,目送傅老上了樓。
薛姨一直在廚房裏,準備午餐,始終也沒空出來。
客廳了,就只剩下聶琛和黎綃二人相互對視。
自從上次,黎綃在聶琛家躲了兩天後,黎綃對聶琛的態度也好了幾分。起碼不好意思在冷臉相對。
聶琛走過來,坐在了黎綃的對面,笑看着她。
黎綃一把乾巴巴的嚼着薯條,一邊與聶琛對視。
直到被聶琛看到心虛,她才心虛的開口說道:“你看着我幹什麼?”
聶琛淺淺的笑了。
聶琛這個人,多半時候是嚴肅的,許是跟他的職業有關。
他總不能沒事就衝着病人笑吧。
可他對黎綃經常是面帶笑容的。
只是,他今天的笑容裏有些意有所指。
見黎綃這樣問,聶琛一邊將襯衫的袖口解開,將衣袖挽起,一邊表情平靜的說道:“說說吧,你對那珠蘭花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