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腦子中閃過一絲靈光,卻又感覺什麼都沒有抓住,飄忽的靈光就差了那麼一點就可以抓住了——
方纔飛鷹提到‘白虎計劃’已經失敗了。
謀劃許久,用去了兩年的時間,佔用了雄鷹部隊所能調動的大部分資源,比如人力與情報。並未取得理想中的戰果,的確是一種遺憾。
這一次計劃的失敗,也算是在衆人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雄鷹部隊的損失都在可控範圍,且其對於華夏西部,以及大西部邊界地區的地理地形,人員分佈等都有了一份細緻的資料,爲今後的任務提供了有力的情報保證。
當然,‘白虎計劃’並非是全無所獲,只不過並未達到預期的目標罷了。些許小的利益還不足以讓飛鷹爲之心動而宣揚,他的目標,從來都是那最終的目標!
飛鷹也是個倔性子:不達既定目標,任務即是失敗。
這一點根本毫無道理可講。不過,就喜歡他這種性子:不做則已,做,就向着既定目標全力以赴的努力,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
黑鷹腦中思緒翻滾着,尋找着那一絲靈感——
(難道說——)
黑鷹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叢林狼這個小傢伙,我對他並沒有擔憂,該擔憂的,應該是那些敢於在叢林中伏擊他的人。”飛鷹說着,嘴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看到了‘薔薇’組織的人被叢林狼反殺的樣子。
‘叢林狼’的稱號並非是這頭孤狼進入雄鷹部隊後纔有的,實際上是這頭孤狼一直就有的。
從一開始,他就這麼稱呼自己——叢林狼。
飛鷹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當時這匹孤狼進入雄鷹部隊時的一幕——
“這小子(叢林狼)可是個寶貝,用的好,他一個人所造成的威懾力不亞於一個特戰連隊!”
“要不是我這把老骨頭大限將至,我也不會將他送來,肯定是留在自己的部隊裏當王牌來壓軸!便宜你小子了!”
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站在飛鷹身前,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樣子,絲毫沒有爲自己剛纔說的即將死亡而露怯。
他是飛鷹的老朋友,也是飛鷹的老對頭。
曾經一起訓練,一起競爭,那段年輕的歲月,是二人最美好的回憶。
在他的身後,正跟着一個年輕人,臉上始終帶着警惕的神色。
他是飛鷹的老夥計臨終前送到雄鷹部隊的年輕人,打小跟着山民生活在神農架邊緣,對於叢林的熟悉已經到了骨子裏,幾近本能。
他,就是叢林狼。
。。。。。。
這小子,進了叢林,那是猶如龍歸大海,虎嘯山林,倒也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黑鷹心中也是如此想到。
“我最擔心的,反而是豹子的小隊。。。希望,他們都還活着。。。”飛鷹擔憂的道。
黑鷹惟有沉默以對。
以他們二人的經驗來看,若非是像叢林狼一樣的人所率領的小隊,又是在特定的地形中,大多數人遭遇埋伏,生還的機率幾乎是零。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這是無師自通的道理。
此刻,也唯有在內心中祝福豹子他們好運了。
哎——
飛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了沙盤前。黑鷹緊跟着老首長的步伐。
飛鷹指着沙盤的中央,那由沙子堆積而成,佔據了整個沙盤中心,代表着華夏的地方!
“這,就是我們不惜用命來守護的國家!”說到這裏,上了年紀的飛鷹也有點慷慨激昂的感覺。
“我們是崇尚和平的國度,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懼怕戰爭!我們從未想過侵略他人,但是——”
飛鷹指着沙盤中華夏的四周——
手指劃過,從東南亞到印度,再到大西北,定格在了廣袤的蒙古草原;從東北亞的半島到渤海,東海,再到夷洲,最後落在了南海的萬里海疆上。
手指到處,無不是遍佈着代表着西方的藍色旗幟,它們對華夏國土的戰略包圍,已經數十年之久!
也許,就是在一九五三年,志願軍進入半島作戰的三年後,這個戰略包圍的構建便開始了。
期間,國際局勢風雲變幻,但‘話語權’依舊是在西方掌握中。又經過數十年不斷的發展,最終,成爲了今天所見到的局面——
舉目四顧,華夏周邊皆是‘頑敵’;臥榻之側,更有宵小仗勢酣睡!
身爲華夏軍人,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但就是在如此惡劣的國際局勢下,華夏不僅沒有如西方所‘唱衰’的那般倒下,反而經過了數十年發展,經濟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
因爲,在這樣惡劣的局勢下,若想生存,那便唯有自強!!
想想過去面臨着如此險惡的外部環境,華夏尚且能夠自立自強。但而今,美利堅爲首的西方,僅僅是換了一種手段,卻是擊垮了華夏的大多數人。
麥當勞,肯德基,轉基因食物的傳入,‘西式民主’‘個-性-開-放’‘性-愛-自-由’等思想的大肆傳播,以及好萊塢中帶有美式民主與思想的大片,甚至連半島的‘明星們’也來搭上順風車的摻上一腳——這些東西如今已經深深洗腦了華夏的諸多年輕人。
西方未用一槍一彈,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危言聳聽的說,那就是:美利堅爲首的西方勢力,已經攥住了華夏民族的未來!
一個崇尚‘西方民主’文化的人,一個沒有了‘東方精神’的人,那還是華夏人嗎?
比刀槍更可怕的戰爭,是來自於精神上的戰鬥。
————
“但是在這些地方,全都是以美利堅爲首的西方擁有‘租賃權’的空軍或海軍基地以及其他軍用基地。這些基地是針對誰的,自是不言而喻。”
“如果,我們還想要和平,那便惟有通過戰爭來獲取!!”飛鷹擲地有聲的說道。
惟有勝者,方纔能夠享受‘和平’!
通過乞求而得來的和平,那不是和平,只是將自己作爲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黑鷹的眸子中燃燒着熊熊戰火,胸膛
中有一腔熱血似要噴薄。
他又何嘗不知道華夏當下的處境,猶如刀尖上的舞者,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危機四伏。
華夏周邊的情況黑鷹他也瞭解,但是經過飛鷹說出來,依然讓他覺得有一種熱血在涌動,恨不能披堅執銳立刻去滅了華夏周邊這幫反覆無常的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