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楊峯他們最後一天的休閒時間,如果沒有特批,他們今晚就要回到基地內了。
而此刻的飛行員,依然躺在醫院,各種指標穩定,但就是昏迷不醒。
昨晚楊峯,馬亞軍,神棍三人和花向容手下的班子一起出動,將這些混混們教育了一通,這也是那天花向容在局子裏跟他們說的解決辦法,就看楊峯他們敢不敢做了。
言外之意就是萬一事情漏陷,爲了維護執法者及法律的尊嚴,這個鍋就必須要楊峯他們三個來背了。這也是最壞的情況。
楊峯毫不猶豫就同意了,商量好了此次行動也以楊峯他們三個爲主,花向容輔助幫忙。
比如醫院內住院部大樓內外部的監控設備,就是花向容事先打過招呼。還有專案組的那些同志們,也是花向容臨時調配過來。
有着分局在背後幫忙,楊峯他們可謂是沒有了後顧之憂。昨晚楊峯的道謝也是真心實意的,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幹警,當真是鳳毛麟角。
從另一方面也說明,這羣混混究竟是有多不招人待見。
長安區分局。
大廳內,一羣人早就等在這裏了,不是別人,還是昨天來分局的原班人馬。
有幾個人的胳膊或者腿上,不是纏着繃帶就是打了石膏上了夾板,神情萎靡,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昨天這幾個人雖然也嚷嚷着受傷了,但好像還沒這麼嚴重啊。一晚上不見,這傷勢竟然變得嚴重了。
而王金貴大律師,臉色驚疑不定的站在混混們的前方,似是在想着什麼事情。
——
王金貴一大早就接到這羣混混的電話讓他立刻趕到分局,他雖然心下不爽但又不能不去,誰讓這些混混是他的金主呢。
一見面,王金貴心裏當即就是一驚:這一晚上的功夫,刀疤臉他們幾個怎麼就成了這副德性了?
刀疤臉本人的臉上纏了一圈紗布,眼珠子都變大了不少,哦,那是腫脹了,看起來像是眼周撕裂,整個人的精氣神萎靡極了。
還有那幾個纏着繃帶紗布打着石膏的混子,偶爾一個動作觸碰到了傷口就忍不住的壓低聲音痛呼幾聲。
【難道,他們爲了演得逼真,昨晚上故意這麼做的?】
王金貴還詫異刀疤臉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竟然知道演戲做全套。他還沒想通呢,就見黃毛聳拉着腦袋向他走了過來。
黃毛昨天在這裏還敢吵鬧起鬨一下,今天直接就聳拉着腦袋,就好像吃了興奮劑提前耗光了今天的精力似的。
黃毛也不廢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金貴,讓王金貴幫他們向區分局施壓。
王金貴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後就是一驚,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思。
——
少傾,花向容來了。
【又是他!】
王金貴心下不爽,他是最不願意看到專案組幹警的人,這些人基本上是油鹽不進的主兒,拿他們沒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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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貴一掃臉上陰霾,氣勢洶洶的衝着花向容說道。
大早上的就帶着一羣人打上門來討個說法,開口便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的語氣,呵,這王金貴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花向容當然不爽他了。
“王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不要以爲你是律師就能夠無視法律!”花向容當即呵斥道。
打官腔是吧?和辦案十來年的老油條,哦不,是和老幹警講法律,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的。
王金貴一愣,真想抽自己兩耳刮子。明知道是這個油鹽不進的花向容來了還特麼的嘴賤的挑事,好好說話不就完了麼,花向容這些老幹警有哪個是好糊弄的?
“哦,不好意思啊,花組長,我爲方纔的言辭道歉。因爲我的委託人昨晚在醫院中遭到了‘104公交車事件’行兇者同夥的瘋狂報復,傷勢嚴重,我內心焦急萬分之下沒有注意言辭,請花組長見諒。”
王金貴畢竟是律師出身,又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該怎麼說話能撇清責任那都是一套一套的,自是不會讓這點污水潑在自家身上。
“嗯?”
花向容一副驚訝的樣子,“在我們轄區內竟然有這種惡劣的事情發生?!”
“花組長,你看,他們都是受害者,昨晚都遭到了瘋狂的報復!花組長,你們要還他們一個公道啊!”王金貴一指身後纏着繃帶打着石膏,還有精神萎靡的其他幾個混混說道。
“哦?”
花向容掃了一眼那些混混,一臉不置可否的態度。
嘿,花向容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幫人怎麼回事他還能不知道?
“花組長,還請你們儘快將這些暴徒捉拿歸案,還他們一個公道!”王金貴再次說道。
“王律師,你是科班律師出身,那麼,‘空口白牙’與‘鐵證如山’這兩個詞你一定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王金貴一愣。
“證據就是他們身上的傷啊,受害者都在這裏!”王金貴隱隱感到哪裏有些不對勁。
“人證是有了,那麼,物證呢?”花向容沉着一張臉,“口說無憑的事情你就光憑捕風捉影的消息來判斷,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醫院附近肯定有監控,還請花組長批條請醫院方面配合檢查。”王金貴嘴邊露出了一抹笑意,很久沒這樣急中生智了。
“長安區醫院昨天已經在分局內報備過,由於監控設備老化需要維護換新,醫院內的監控設備將進入暫停使用階段,等待維護完結後再開始正常工作。”
花向容不緊不慢的說着,眼角的魚尾紋都淡了幾分。
王金貴呆住了。
醫院昨天在分局報備過?監控設備老化問題嚴重?還需要維護更新?......
爲什麼所有的事情偏偏都敢趕上了同一天發生?
是巧合?還是——
王金貴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神色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