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有標準的解題過程麼，看過了麼，哪裏看不懂？”
模擬試卷都配有相應的標準答案，戰慕謙掃了一眼，實在不能理解這樣一目瞭然的弱智題目爲什麼她還能看不懂。
棉棉眨巴着眼睛，如實說：“我看了啊，從第一行開始就看不懂……”
男人眯了眯眸，盯着她，又緩緩深呼吸，握住她的筆，開始一筆一劃地將更爲詳細而且易懂的解答過程刷刷地寫在稿紙上。
寫完之後，他遞給姜棉棉，“再看看，懂了沒有？”
棉棉瞪大眼睛看完他寫的解題步驟，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笨……
可真的看不懂啊╮(╯▽╰)╭。
戰慕謙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多半還是不會。
他眯了眯眸，俊臉上明顯寫着不耐，棉棉卻還是用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半晌，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她額頭，“不講了，笨成這樣，考不上大學就去工地搬磚。”
“……”棉棉被嫌棄得這麼徹底，也忍不住懟他，“你自己當不好老師，教不會學生，還嫌學生笨……”
她坐在他大腿上抱怨着，正想從他腿上跳下來，卻又被他重重掐住腰。
他握着筆，語氣低沉：“我給你講一遍，再不會你就死定了！”
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首長大人此時此刻懷裏抱着嬌小的少女，手中握着筆，在書桌的檯燈下耐着性子講解一道對他而言弱智無比的文科數學題。
“這種題的套路你記住，先在這裏作輔助線，然後套用公理A，證明第一問，再套用公理C，證明第二問，懂了麼？”
戰慕謙看着她，恍然間明白她爲什麼懵懵懂懂的樣子。
氣得伸手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在她抽氣呼痛的時候握着筆刷刷地將公理的文字版寫在題目旁邊！
棉棉看了公理終於明白全部的解題思路。
戰慕謙卻被她氣得想將人摁在桌上狠狠揍她屁股：“唸到高三的最後一個月，連公理都還記不住……姜棉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少女棉當學渣已經當慣了，此時也沒有半點廉恥之心。
反而是委屈巴巴地伸手揉着自己的小屁屁，咬着脣瓣嘟囔了一句：“疼！”
……
這麼一折騰，戰慕謙足足花了兩個小時給她講題。
棉棉拉着他便不肯放的原因是，她發現戰慕謙竟然比專業的老師要好用得多。
戰慕謙好像很容易就明白她的問題在哪裏，講解的方式便於她理解，而不是老師的講解那麼公式化……
而且戰慕謙用十分鐘翻看了他們的考試大綱，很快就整理出一個邏輯框架。
棉棉哄着他給自己出一套押題的模擬試卷，她對智商過人的首長大人很有信心。
戰慕謙手頭有成堆的公務要忙，此時竟然淪爲學渣高中生的廉價輔導老師。
他的不耐煩都寫在臉上。
姜棉棉便像只奪魂的妖精一般在他懷裏又扭又蹭。
蹭得他一身火！
“叔叔，你耐心點教我嘛，等我高考結束，一定好好‘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