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陽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張太太，你回去之後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話，記得過來找我。還有，你的治療還有三個療程，我希望你可以準時接受鍼灸的治療，這樣你的風溼病纔會真正斷根啊。”
張太太點點頭，笑着說道：“那是肯定的，如果每次都有今天這種效果的話，我相信肯定可以把我的風溼徹底治好的！”
臨走的時候，張太太居然還跟趙靈雲握了握手，笑意盈盈地說道：“小夥子，下次還是你來給我扎針，你的手勢啊，真不錯！”
張太太邊說，邊不停撫摸趙靈雲的手掌。
張珊珊見狀，一把分開張太太和趙靈雲的手，故意說道：“這位阿姨，我男朋友只是偶爾過來一下的，下次未必你可以看到他。”
趙靈雲笑而不語。
張太太不再出聲，轉身就離開了中醫館。
楊明陽看在眼裏，記在心中，但是也沒有任何表示。
暫時沒有病人過來扎針，趙靈雲就想起這次來中醫館的真實目的。
“舅舅，如果一個人的腳很臭的話，中醫要怎麼治療呢？扎針的話，最見效的療法是怎麼樣呢？”
張珊珊笑着問道：“趙靈雲，你腳臭嗎？”
趙靈雲搖搖頭，說道：“下個星期六，我就要跟賀家子弟比試。這次不是比試針法，而是比試鍼灸的療效。到時候我們會同時對腳臭的同學施針，看誰可以治療腳臭。”
楊明陽笑着說道：“鍼灸治療腳氣我倒是知道，但是除腳臭卻聞所未聞，難道賀家的萬象針法有專門除去腳臭的祕法？”
“我也覺得奇怪，他們既然敢跟我比試，肯定是有什麼祕密方法，我看到他們似乎有必勝的把握一樣，否則絕對不敢跟我公開再比試。”趙靈雲已經感覺到對方肯定是有什麼祕密，但是現在卻根本不知道對手到底有什麼底牌。
楊明陽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趙靈雲，其實我建議你去看看幾本書。《內經》、《靈樞》、《九針十二道》、《十四經》和《神應經》。這些書你可以在你們中醫學院的圖書館找到。看完這些書之後，我想對你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趙靈雲點點頭，說道：“好的，舅舅，我回去之後就會去查閱這些書籍。但是以你的經驗，如果一個人的腳臭的話，有沒有辦法用鍼灸醫治呢？”
“鍼灸醫治腳氣倒是有理可循，但是單純除腳臭似乎有些不太現實。趙靈雲，你跟賀家子弟比試，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會輸給他們嗎？”楊明陽似乎也擔心趙靈雲贏不了。
“輸贏倒是其次，人家主動提出比試，難道我還能做縮頭烏龜不成？再說了，那幾個人平日囂張跋扈，我倒是很想借此機會教訓他們一頓。”趙靈雲想起孫世林和吳凱，心裏面就有些不爽。
楊明陽又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情。
“萬象針法跟其他針法最大的不同，其實不是他扎針密集，而是學習萬象針法首先就要練習內功心法和指功。我看這次賀家子弟比試針法療效是假，倒是取巧內力跟你鬥內功纔是真。”
趙靈雲大概明白了楊明陽的意思，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張珊珊聽得有些糊塗，所以忍不住問道：“趙靈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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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陽點點頭，笑着說道：“想不到孺子可教！可惜我沒有資格收你爲徒，趙靈雲，說真的，我倒是真的很想能夠有你這樣一個資質聰慧的好徒弟啊！”
趙靈雲原本就不打算拜師，聽到舅舅這麼說，心裏面反而還有些開心，如釋重負一般。
“我聽說楊師傅你有個女兒，怎麼你女兒不跟你學中醫呢？”張珊珊突然想到趙靈雲曾經提及的那個楊華。
楊明陽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苦笑着說道：“我這個女兒，脾氣倔強，而且性情剛烈，當初我勸她跟我學醫，她居然就離家出走，後來她媽勸她回來，所以我再也不敢再提了。”
趙靈雲卻笑着說道：“舅舅，楊華姐姐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美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的，那裏都是有藝術和貴族氣質的人才能去的！”
“現在還有貴族嗎？美院裏面全部都是一班不知所謂的人，我看他們自己都分不清美醜，還要出來獻醜丟人。”楊明陽似乎對於搞藝術的人沒有什麼好感。
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楊華正好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而且還剛好聽到楊明陽說美院的壞話。
不過楊華看到張珊珊和趙靈雲，所以就沒有跟自己老爸吵架，而是笑容滿面地走到張珊珊的身前，一把拉住張珊珊的手，說道：“你就是趙靈雲的女朋友，對嗎？”
張珊珊臉色羞紅，內心卻是無比甜蜜，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趙靈雲當初答應假扮張珊珊的男朋友，想不到現在張珊珊居然到處張揚，不過這個時候趙靈雲也懶得澄清，免得讓張珊珊難堪。
張珊珊笑着對楊明陽說道：“叔叔，我看楊華姐姐漂亮大方，而且穿着也很時尚講究，身上還有一股明星的氣質，跟你學中醫真的浪費了。”
趙靈雲忍不住笑着說道：“對，學中醫確實浪費了。做明星好，做明星有錢途一些！”
楊明陽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只是嘆了口氣，然後就去收拾整理中藥材去了。
楊華趁機把趙靈雲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喂，小云，今天晚上喫完飯有沒有時間？我想你幫我一個忙！”
“晚上去你家喫飯，喫完了就沒有什麼事兒了。楊華姐姐，你想讓我把你做些什麼事情呢？是不是又要去教訓誰呢？”趙靈雲已經猜到楊華肯定是想讓自己教訓人了。
“其實也談不上教訓，總之幫我出口氣，我實在是心裏面不服。小云，我當你答應了，你可別反悔。”楊華說完這句話，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趙靈雲和張珊珊聽到楊華打給一個男的，兩個人在電話裏面吵架，最後約了一個見面的地點，似乎是外灘的一個什麼PUB。
張珊珊低聲問趙靈雲說道：“今天晚上你要跟你姐去那裏嗎？”
趙靈雲點點頭，說道：“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我舅舅家喫飯，喫完飯我們先送你會學校，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兒，也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
張珊珊點點頭，似乎明白了趙靈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