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雲聽了張珊珊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張珊珊，你簡直顛覆了我對你的認知。你的想法果然非同凡響，不過我喜歡你這麼特立獨行的思考方式。”
張珊珊直接依偎在了趙靈雲的懷裏面，輕聲說道：“我明白了，趙靈雲，其實你只是故意啓發我從不同的角度去思考看待問題。讓真理都死一邊兒去吧，因爲我們的傳統可是典型的少數要服從多數的。”
第二天趙靈雲繼續去精神病院。
找到林醫生之後，林醫生就說要跟趙靈雲好好談談。
“趙靈雲，短短几天的時間，我看到你的成效顯著。如果按照你的方法去治療這些精神病患者，等到精神鑑定報告出來之後，我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有驚人的結果。”
“現在我們需要繼續努力，林醫生，等市級精神鑑定中心的鑑定報告，一般要多久啊？”
“安排病人過去做精神鑑定，辦好所有相關的手續，需要大約一個星期時間，然後再等最終的精神鑑定報告出來，又需要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所以現在鄭志鵬和張天橋的最終精神鑑定報告，估計要半個月以後才能夠拿到。”
“既然還要等那麼久，不如我們繼續下去吧。林醫生，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暫時什麼都不要再做了，等到張天橋和鄭志鵬的精神鑑定報告出來，如果一切正常，那麼就恭喜你，我們可以再繼續下去。如果他們的精神鑑定報告出來，還是有些異常，那麼我就想讓你反思一下你的治療方式，是不是真的有實際的療效。”
“效果你應該看到了，難道你現在還是懷疑我的治療方法沒有療效嗎？”
“我看到的只是表面，只有精神鑑定報告出來之後，我才能夠確定。趙靈雲，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就不用再天天往精神病院裏面跑了。”
“林醫生，我想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來這裏的目的，除了治療精神病患者之外，我還是世界精神疾病研究中心組織的一員，所以跟這些精神病患者打交道，研究和分析他們的病情，也是我的工作。”
“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那我們就繼續進行吧。我給你的五個病人檔案，你已經選擇了兩個，接下來就繼續再挑選一個出來吧。”
“林醫生，你有什麼建議呢？或者說，你想讓我重點去研究治療哪一個呢？”
林醫生想了想，笑着說道：“好吧，有一個病人我一直到很關注，因爲他的情況非常特殊。你說他精神有問題吧，其實他的智商特別高，而且還非常精通心理學和哲學。我們對他的精神評估，永遠都是正常的，但是他的精神鑑定報告卻顯示他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
“這個人好像就是你給我的五個病人檔案裏面其中一個，我記得他的名字叫做顧永成。林醫生，你說的是不是就他呢？”
“沒錯，就是顧永成，你可以嘗試研究一下他的病情，確實很有代表性。”
“那我們就開始吧，帶我去見見顧永成，我想跟他聊聊。”
林醫生帶着趙靈雲去了二層的病房，來到一處角落病房，指着裏面躺在病牀上面的男人，說道：“就是他了，你跟他聊天的時候，應該感覺不到任何異常的。”
保安和醫生過來開了鐵欄門，趙靈雲就走了進去。
sp;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躺在病牀上面，壓根兒就沒有正眼看趙靈雲一下。
趙靈雲微笑着說道：“顧永成，我是新來的醫生，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
“你不是這裏的醫生，我沒有見過你！”顧永成躺着說道。
趙靈雲點點頭，說道：“我是新來的，所以你以前沒有見過我。不過我們現在見面了，以後你就應該認識我了。”
“你想做什麼？你覺得我很奇怪，對不對？”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顧永成，你爲什麼會被關進這裏呢？”
“因爲他們覺得我神經有問題，擔心我會傷害其他人。”
“那你自己覺得呢？”
“我說什麼有用嗎？醫生說我正常，可是精神鑑定報告就顯示我有精神分裂疾病，我自己還能說什麼呢？這些權威的鑑定報告，不就是跟現實中權威大棒一樣嗎？普通人怎麼鬥得過呢？”
“你覺得你是被冤枉的嗎？”
“不是被冤枉，而是被精神病了！有沒有精神病，不是病人自己說了算，居然是精神鑑定中心說了算，難道那些精神鑑定報告就不會出錯嗎？”
“我看了你的檔案和病歷，覺得你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因爲你屬於那種精神分裂的症狀，所以在沒有發病的時候，你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如果一個人十天裏面有九天是健康的，但是隻有一天生病了，那這個人到底是屬於健康的人，還是屬於病人呢？”
“這個……”
“如果一個人因爲十天裏面只有一天有病，就被當成病人對待，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呢？”
“可是精神分裂一旦發病，後果真的會很嚴重的。我看過你的相關病情介紹，我也知道你是因爲嚴重的暴力傾向纔會被關進這裏來的。”
“呵呵，當一個人受到不公平對待的時候，反抗就變成了嚴重暴力傾向，這是什麼規矩和法律呢？”
“顧永成，我知道你研究過心理學，也精通哲學，但是有些事情你不能否認，那就是你確實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幾乎所有人照鏡子的時候，都看到的是自己。如果有人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是另類，他就變成精神分裂了。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爲呢？”
趙靈雲沒有迴應，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開始冥想。
冥想透視之後，趙靈雲就仔細觀察了顧永成的腦部神經系統。
跟之前趙靈雲的鄰居姐姐趙小倩一樣，趙靈雲在顧永成的腦袋裏面發現了神經分裂突變的異常，只不過兩條神經線，一根粗大，一根細小。
仔細觀察之後，趙靈雲就差不多知道了顧永成的情況了。
顧永成確實存在雙重人格，屬於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狀，但是他的主人格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所以導致第二重人格很難顯露出來。
普通的精神評估，應該沒有能力讓顧永成的第二重人格顯現出來。
精神鑑定中心的那些比較先進和完善的檢測技術，才讓顧永成的第二重人格無處遁形。
這就是爲什麼林醫生說精神評估，顧永成沒有問題，但是精神鑑定中心的報告就顯示顧永成患有精神分裂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