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爺子拍了拍趙靈雲的肩膀，頷首微笑着說道：“趙靈雲，你跟其他人不同，我知道你我都是修煉之人，而且你心地善良不會傷害無辜，所以你知道這件事情反而對我有好處。”
“程老爺子，你的意思是？”
“九轉七還藥酒的事情估計就只能到此爲止了。剛纔你也看到了，剩下的藥酒不多，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分一半兒給你。至於九轉七還藥酒的祕法，我也說的很清楚，除了我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娶程洛瑤，成爲我程家的人。”
趙靈雲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沒有繼續多說什麼了。
既然九轉七還藥酒泡製需要那麼殘忍的方法，趙靈雲肯定不會繼續泡製藥酒。
程老爺子答應給趙靈雲一半兒的藥酒，趙靈雲自然也就不再客氣了。
“程老爺子，難道泡製這九轉七還藥酒，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趙靈雲還是有些不死心。
程老爺子搖搖頭，堅定地說道：“除此方法之外，沒有其他辦法。趙靈雲，你還是不要繼續追問此事了，因爲我也不會把九轉七還藥酒的泡製方法跟你說明的。”
趙靈雲心裏面也差不多明白了程老爺子的意思，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勉強了。
不過趙靈雲原本打算過來北城就是爲了獲取這九轉七還藥酒的祕法，現在突然受阻，趙靈雲自然也不會就此甘心。
於是趙靈雲就先跟程老爺子告辭，準備離開程家中醫館。
程老爺子挽留趙靈雲在中醫館休息，卻被趙靈雲推辭拒絕了。
這一次程老爺子就沒有勉強，趙靈雲離開中醫館之後就回到了酒店房間。
回去之後，趙靈雲給張珊珊打了電話。
兩個人卿卿我我聊了一陣之後，趙靈雲才掛掉電話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趙靈雲又去了程家中醫館。
程洛瑤已經去學校上課了，所以趙靈雲沒有看到她。
程老爺子請趙靈雲去書房坐着喝茶，然後跟趙靈雲聊起了關於九轉七還藥酒的事情。
“趙靈雲，你這次來的目的我也很清楚了，不過我也有興趣知道你在羅布泊地區遇到的事情。那些感染病毒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啊？”
“大部分都是軍人，但是感染邪屍病毒的人應該不只是那些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感染邪屍病毒的人跑出來了。”
“那豈不是很危險？”
“暫時沒有那麼大危險，只是以後就不好說了。”
“感染邪屍病毒的人，有什麼症狀呢？”
“最明顯的症狀就是攻擊性很強，習慣性就要咬人。而且那些感染邪屍病毒的人身體裏面全部都是腐屍蟲，已經不能夠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人了。”
“聽你這麼一說，有點兒像是殭屍或者喪屍之類的東西了。那病毒是怎麼傳播出來的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軍方的人已經控制了那個地區，所以短期內不會再有感染病毒的人離開那裏。”
“你怎麼知道九轉七還藥酒可以醫治病毒的呢？”
“酒靈蟲可以消滅感染病毒的人體內的腐屍蟲。其實不是感染病毒的人能夠被醫治好，而是被咬傷的人在短期內可以通過消滅腐屍蟲鍼灸排毒的方式救治。一旦真正感染上邪屍病毒，其實就無藥可救了。”
“原來是這樣子，也就是說九轉七還藥酒的真正用途是用來救治那些被感染病毒的人咬傷的人，是這樣的嗎？”
“不錯，除了用九轉七還藥酒之外，還需要用玄鐵寒冰針
排毒。只有徹底清除掉邪屍病毒，才能夠算是真正救治被感染病毒人咬傷的人。”
“是的，所以我正在思考如何應對軍方的詢問。程老爺子，其實高老先生都知道感染邪屍病毒的事情，而且也主動找你索取九轉七還藥酒，到時候就算是我不說出九轉七還藥酒的真正來源，恐怕軍方也會通過高老先生獲悉的。”
“那也沒有辦法了，我會如實說明情況。”
“如實說明情況？”
“藥酒沒有了，全部都給你了！而且我也不懂得泡製九轉七還藥酒的方法，所以再也沒有什麼九轉七還藥酒存在了！”
“程老爺子，你真的打算把剩餘的藥酒全部給到我嗎？”
“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看來這九轉七還藥酒已經是麻煩棘手的東西，不如直接全部送給你算了。趙靈雲，你不會跟軍方的人亂說其他的事情吧？”
“這一點兒請老爺子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泄露九轉七還藥酒的祕密的。”
“軍方的人肯定會找你要藥酒去化驗，他們肯定是想自己泡製了。”
“那你覺得他們泡製出來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幾乎不可能，因爲沒有程家祖傳泡酒研製祕法，只是知道那些選材照葫蘆畫瓢去炮製藥酒的話，肯定是不可能泡製成功的。”
“你覺得軍方的人會善罷甘休嗎？”
“那就要看你怎麼跟他們說了。趙靈雲，這事兒我只能希望你幫忙解決了。”
“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有責任妥善處理。程老爺子，你放心，我是不會讓軍方的人爲難你的。”
“唉，想不到這九轉七還藥酒也會給我們程家惹來禍端。雖然這次的事情可能最終不會出現大事兒，但是肯定會有別有用心的人窺探我們程家祖傳的藥酒祕法了。趙靈雲，如果有一天我們程家出現什麼不測的話，我希望你幫我一個忙。”
“程老爺子，你說吧，我肯定會幫你的。”
“我希望你可以幫我照顧程洛瑤，而且這次你回上城，我也要你帶着她一起走。程洛瑤只有跟着你一起，纔是最安全的。”
“啊？這個事情就有些難辦了。程老爺子，你真的擔心會有人對程家不利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現在藥酒的祕法已經非常重要珍貴，消息一旦傳了出去，肯定會有人打藥酒祕法的主意。我擔心到時候有人會利用程洛瑤，逼我交出藥酒祕法的下落。”
“如果程老爺子真的擔心的話，爲什麼不多派些人手保護程洛瑤呢？”
“你我都是修煉之人，應該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派出去的人是無法真正保護到程洛瑤的。”
“那今天程洛瑤還去學校上課？程老爺子你不擔心嗎？”
“現在當然是要程洛瑤回學校上課，但是明天你就要和她一起離開北城。”
“明天？”
“不錯，這次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程家可能會遭遇一場大禍。”
“程老爺子，我不會把藥酒的事情泄露給軍方的。現在知道藥酒的人也不多，就連我身邊的人都不是很清楚此事。”
“賀老爺子和高老先生知道，等於軍方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我起初不明白他們找我的真正用意，直到你的出現才提醒了我。當我知道你們都是替軍方的人打探藥酒祕法，我就知道這藥酒祕法遲早都會被人惦記。”
“程老爺子，你不是說九轉七還的藥酒祕法已經不在了嗎？”
“雖然記載的祕法被我毀掉了，但是九轉七還藥酒的祕法還是在我的腦海裏面。我不想泄露出去害人，所以自然就不會跟任何人說。但是你覺得他們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