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郭老爺子和石老爺子就來了程家中醫館。
隨即，賀老爺子和高老先生也都出現了。
這幾個人裏面，趙靈雲就是跟郭老爺子最好，所以自然就是隻跟郭老爺子單獨聊了一會兒。
“你說程老爺子的死，跟高老先生和賀老爺子有關？”
“傷口是細小的紅點，應該是用非常鋒利的尖針刺破了心臟導致內出血而死。但是以程老爺子的功力，能夠做到這一點兒的人一定不會很多。”
“沒錯，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估計能夠做到一擊必中殺死程老爺子的人就是我們幾個老傢伙了。”
“郭老爺子和石老爺子肯定不會傷害程老爺子，只有賀老爺子和高老先生有嫌疑。”
“那你感覺是誰呢？”
“起初我覺得高老先生的嫌疑最大，但是警察調查過了，程老爺子遇害的當天，高老先生人在長沙，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其他幾個人都調查過了，包括郭老爺子在內，石老爺子也沒有作案的時間。只有賀老爺子當天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也就是說，你懷疑是賀老爺子做的？”
“我倒是覺得賀老爺子根本就沒有理由去殺死程老爺子。而且這些話就是出自劉管家之口，我總覺得劉管家這個人有些可疑。”
“想不到你竟然也懷疑程家出了內鬼？”
“有些事情無法解釋，所以只有出了內鬼才能解釋得通。”
“不過這麼看來，程老爺子的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也這麼認爲，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程老爺子，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郭老爺子和趙靈雲正在聊着，突然聽到一陣騷亂的聲音。
劉管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趙靈雲，不好了，石老爺子和賀老爺子，他們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石老爺子和賀老爺子死了？這怎麼可能呢？”趙靈雲也被嚇到了。
郭老爺子面色凝重地說道：“看來這次對方的目的是殺掉我們幾個老傢伙，我想接下來應該就是輪到我了。”
“郭老爺子，你放心，我會全程跟你在一起，我就不信還有人可以當着我的面殺人！”趙靈雲氣憤填膺地說道。
出殯的日子搞出這麼大的事情，這令到程家上上下下都驚慌失措起來。
高老先生趕來了，跟郭老爺子聊了幾句。
趙靈雲就盯着高老先生看了一會兒，然後毫不客氣地說道：“石老爺子和賀老爺子出事兒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高老先生看了一眼趙靈雲，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正在跟程家的人說話呢，程家很多人都可以證明的。你不會是懷疑他們的死跟我有關吧？”
趙靈雲一直都密切留意觀察高老先生，而且冥想透視觀察了他說話的時候腦部神經反應，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高老先生沒有說謊。
如果不是高老先生做的，那會是誰呢？
趙靈雲現在也開始糊塗了。
趙靈雲不放心郭老爺子，所以堅持要讓郭老爺子跟自己一起去看看石老爺子和賀老爺子的情況。
過去之後，趙靈雲就發現他們的傷口跟程老爺子一模一樣。
胸部心臟部位有一個紅點，應該就是致命的傷口。
郭老爺子也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了趙靈雲的說法。
警察來了，所有人都要做筆錄。
法醫來了，帶走了賀老爺子和石老爺子的屍首。
折騰了一天，終於到了晚上才完事兒。
趙靈雲陪着郭老爺子回到了酒店，然後跟郭老爺子聊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
“想不到他們的目標不是程洛瑤，而是你們幾個中醫老前輩！”
“因爲你跟我在一起啊，我想那個人肯定知道我的能力，所以不敢輕易在我面前動手。”
“你懷疑高老先生？”
“你也聽到了，高老先生有人證明他沒有時間做出這些事情。”
“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郭老爺子，你仔細想想看，是不是還有很厲害的人物呢？按照道理來說，能夠直接殺死石老爺子和賀老爺子的人，絕對不多的。”
“問題是調查來調查去，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啊？”
“這就很奇怪了，難道他會隱身不成？”
“趙靈雲，你今天不會要在這裏陪我過夜吧？”
“郭老爺子，你就不擔心你自己的安危嗎？”
“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果我死了，也只有一件事情不會安心。”
“什麼事情？”
“我放心不下我的乖孫女兒，就是郭靜雯。如果你能夠答應我替我好好照顧她的話，我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會瞑目的。”
“郭老爺子千萬別這麼說，你是不會有事兒的。”
“其實我們幾個老傢伙死了，又會對誰有好處呢？”
“這個我正想要問問你呢。郭老爺子，如果你們幾個老前輩都死了，對誰最有利呢？”
“中醫協會五大理事，如果死了四個的話，最有利的就是剩下的那個了。”
“可是高老先生沒有道理殺死你們幾個人啊？”
“不僅沒有理由，他還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
“我真的擔心對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我想我大限已至，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郭老爺子，你千萬別這麼說，我肯定不會讓你出事兒的！”
“趙靈雲，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就要幫我照顧郭靜雯，而且一定要讓她開心幸福！”
“好的，我答應你，只是我不會看到你出事兒的。郭老爺子，明天我會送你去機場。你回到羊城之後，就應該沒事兒了。”
“我擔心有人不會輕易放我回去。”
“郭老爺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不是瞞着你，而是我這麼多年來的直覺都是很準的。我預感到自己這一次是回不了羊城了！”
“我就不相信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殺人！郭老爺子，我留在你身邊，送你回羊城！”
“你走吧，我想你應該去照顧程洛瑤纔是，或許這是對方調虎離山之計呢？”
趙靈雲馬上警覺了起來。
如果對方真的是爲了擄走程洛瑤的話，故意留下郭老爺子，分散趙靈雲的注意力，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趙靈雲就對郭老爺子說道：“我回去看看，郭老爺子，你就不要四處走動，好好在酒店房間待着，明天一早我就過來找你。”
“嗯，你放心去照顧程洛瑤吧，我想我還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對了，如果我被殺了，我的雙手伸出一根手指，那就證明殺我的人就是我認識熟悉的人。如果是兩根手指，那就說明殺我的人你我都認識。如果沒有伸出手指，那就代表殺我的人我和你都不認識。”
“郭老爺子，你這麼說的話，我怎麼安心去程家中醫館呢？”
“我這是提前跟你說好，畢竟萬一要是出事兒，也不至於讓你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起碼你可以知道大概是什麼人做的。”
“好吧，我明白郭老爺子的意思。我現在回去程家中醫館，然後就會趕過來酒店。郭老爺子，你等我一下就好了。”
趙靈雲一時心急，跟郭老爺子告辭之後就飛快地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