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的成分趙靈雲心裏面有數，可是如何跟黃鶴解釋倒是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好在這事兒黃鶴沒有怎麼催促，所以趙靈雲還是有時間思考應對之策。
張天心的情況倒是有了好轉。
這一天下午，張天心專門要求跟趙靈雲單獨談一下。
張珊珊知趣地離開了趙靈雲的辦公室。
“趙靈雲，這兩天我也想清楚了，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跟你好好談談了。”
“關於什麼方面的？”
“你想知道什麼呢？”
“他們對你做了些什麼？”
“並沒有做什麼，只是跟我達成了一個協議。”
“協議？什麼協議？”
“他們說可以幫我達成一個目標，那個目標是關於我跟你之間的事情。”
“具體是什麼目標呢？”
“其實我說的已經很直接了。趙靈雲，你想想看，還有什麼條件可以說服我，能夠讓我動心呢？”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但是你的改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被打了一針，那是關於強化記憶思維能力的藥劑，也是他們新研究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到目前爲止，藥劑有沒有副作用呢？”
“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副作用，倒是讓我感覺確實比之前要精力充沛而且記憶能力增強了許多。”
“我知道你經常單獨出去，你是出去跟誰見面呢？”
“跟他們的人見面，他們想知道你的動向，尤其是想知道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原來他們把你安置在我的身邊，讓你做他們的眼線啊。”
“如果不是他們承諾讓我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會幫他們做這些事情的。”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張珊珊的感受呢？張珊珊可是一直都很關心你，而且很替你着想的。”
“我只不過是想替代張珊珊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又不會做出傷害張珊珊的事情。”
“現在你跟我說了這些話，你準備將來怎麼跟那些人交代？”
“沒有什麼好交代的，我跟他們本來就是口頭協議，而且我也幫了他們，他們倒是沒有真正幫我做些什麼。現在我決定自己爭取和把握自己的幸福，不再借助外人的力量。”
“很好，你今天能夠跟我坦白，我覺得已經很讓我欣慰了。張天心，我一直都知道你隱藏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卻沒有當面質疑過你，因爲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弄僵。”
“我明白的，現在我什麼都明白了。趙靈雲，你真的可以原諒我嗎？”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所以不存在原諒不原諒。張天心，希望你以後以此爲鑑，不要再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就算是你遇到了麻煩，有難言的苦衷，你也應該主動跟我說明情況，因爲我會站在你這一邊兒，也會幫你解決困難和麻煩的。”
“知道了，以後我有什麼問題會直接跟你說清楚的。”
張天心跟趙靈雲聊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讓趙靈雲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其實藥師那些人確實擔心趙靈雲會跟他們過不去，尤其是趙靈雲知道了祕密地下研究基地，還有他們研究的生物芯片項目。
對方不想讓趙靈雲破壞他們的研究，所以就只能想辦法轉移趙靈雲的注意力。
而轉移趙靈雲注意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從趙靈雲身邊的朋友入手。
一旦趙靈雲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朋友和親人身上，就無暇分身調查藥師他們的事情。
當張天心說到郭老爺子和程老爺子遇害的事情，趙靈雲心裏面就徹底明白了。
“是他們做的嗎？”
“我看應該跟他們有關，但是不是他們做的。我聽紅姬的意思，他們並不想傷害那幾個中醫老前輩，但是有一個人卻一定要剷除中醫界的大師級別的人物，至於那個人是誰，他們也沒有跟我說。”
“也就是說，紅姬應該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肯定的，否則她也不會勸你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一旦你查出真相，估計對他們很不利。”
“現在他們在搞什麼研究項目啊？”
“不清楚，總之是到了一個很關鍵的時期，如果這個時候被破壞的話，就會前功盡棄，所以他們是肯定不允許任何意外的情況發生的。”
“難怪他們會把王晶和肖曉玲抓走，還給他們兩個腦袋裏面安裝生物芯片和炸彈，原來這就是他們買的保險。”
“腦袋裏面裝了炸彈？趙靈雲，你確定嗎？”
“這是他們親口說的，我想應該不是嚇唬我。”
“那王晶和肖曉玲豈不是很危險？”
“暫時我也沒有辦法幫他們拆除芯片和炸彈，因爲一旦拆除芯片，王晶和肖曉玲就會腦死亡，跟炸彈引爆沒有任何分別。”
“看來你以後要受制於人了。”
“不一定，我暫時不理會他們的事情，就是想要讓他們放鬆戒備。一旦我有了辦法拆除王晶和肖曉玲腦袋裏面的芯片和炸彈，我就有辦法脫離他們的控制。”
“現在連累了王晶和肖曉玲，確實有些不好。趙靈雲，你還是不要跟他們鬥下去了。其實就算是你查明瞭真相，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你真的要血債血償嗎？人家那幾個老爺子可跟你是非親非故的，你幹嘛要這麼拼命呢？”
“郭老爺子和程老爺子對我有恩，而且他們一直都是我心裏面尊敬的長輩。郭老爺子和程老爺子枉死，我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至於查明真兇的意義，那也是我答應程洛瑤和郭靜雯幫她們替老爺子們報仇雪恨。”
“你真的打算以暴制暴嗎？”
“壞人之所以囂張，就是因爲他們沒有底限。如果好人底限設置太高，最終佔便宜的就是那些壞人了。其實當他們殺人的時候，就應該有被其他人殺死的心理準備。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價的，沒人有權利剝奪其他人的生命。那些壞人既然這麼做了，法律如果無法制裁他們，我就只能做一次地下判官了。”
“趙靈雲，你現在的心態很可怕，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從你眼睛裏面看到的是暴虐和兇殘。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子呢？”
“這個要問那些草菅人命的暴徒，他們把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張天心嘆了口氣，知道無法勸服趙靈雲，也只好就此作罷。
趙靈雲心裏面想的確實就是剛纔說的那樣，如果有一天查明真兇，趙靈雲肯定會替郭老爺子和程老爺子報仇雪恨。
就算是這樣做有些殘暴，但是趙靈雲也認爲這是對方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