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珊珊實在忍不住了，好奇地問道：“你說你是王曉輝，你有什麼證據嗎？”
病人看了張珊珊一眼，輕蔑地說道：“我又不是傻子，難道我自己不知道我自己是誰嗎？”
張珊珊頓時無語了。
“好吧，王曉輝，我們想跟劉樹元談談，你有辦法讓他出來嗎？”趙靈雲平靜地說道。
病人看了看趙靈雲，壓低聲音說道：“劉樹元是個惡魔，你居然還想跟他說話，你不要命了嗎？”
“我們只是想跟劉叔元聊聊，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有辦法讓我們見到劉樹元嗎？”趙靈雲跟着病人的思維邏輯走。
病人閉上了眼睛，不再出聲了。
過了好一陣，病人都沒有睜開眼睛。
大家都以爲病人是睡着了，所以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病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趙靈雲看到病人眼睛的時候，心裏面吃了一驚。
眼神居然跟之前的那個人不同，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病人睜開眼睛之後，好奇地打量了四周的美女，然後又盯着趙靈雲看了一會兒。
趙靈雲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觀察着病人的反應。
病人突然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都會死，我會一個一個把你們全部殺死！”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因爲大家都沒有搞清楚狀況。
只有趙靈雲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現在是誰在跟我們說話呢？”
“你幹嘛要把我綁在牀上？這裏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我會在這裏？”
“王曉輝？你不是王曉輝吧？”
“王曉輝來了？”
“那你是劉樹元？”
“劉樹元也來了？”
“好吧，你跟我說你是誰，我就告訴你王曉輝和劉樹元在哪兒。”
“我是你爺爺，草擬大爺的！”
趙靈雲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的病人半天沒有回過神。
過了好一會兒，病人才惡狠狠地說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打我尚坤的後果嗎？”
“尚坤？你是尚坤嗎？”
“不是我尚坤，你覺得是誰呢？”
趙靈雲冷笑一聲，說道：“尚坤，你聽好了，嘴巴放乾淨點兒，你要是敢罵人，我就對你不客氣。”
“去你大爺的，你特媽是誰啊？”
趙靈雲也不答話，直接又是兩大嘴巴子抽了過去。
尚坤盯着趙靈雲，想要繼續罵人，但是看到趙靈雲已經準備伸手的時候，他硬生生地閉上了嘴巴。
“尚坤，你見過王曉輝和劉樹元嗎？”
“見過，當然見過，你是不是想找他們呢？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
“怎麼可以找到他們？”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說完這句話，病人就發狂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十分恐怖，而且配合上病人猙獰的面部表情，直接讓病房裏面的其他人感到不寒而慄。
趙靈雲倒是見慣了這種恐怖的事情，所以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越來越好奇了。
因爲病人有五重人格，現在只是王曉輝、劉樹元和尚坤出來了，還有兩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趙靈雲想都沒有想，直接又給了病人一嘴巴子。
病人看了趙靈雲一眼，馬上就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等了一會兒，病人沒有動靜兒。
張珊珊就笑着說道：“趙靈雲，這人是有病吧？他是不是在演戲啊？”
趙靈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是楊華替趙靈雲回答道：“這人要是沒有病就不會送進精神病院了。我看他不像是演戲，只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我心裏面也有些瘮得慌。”
病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趙靈雲看到病人的眼神裏面充滿了恐懼和懦弱。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是誰？現在是誰在跟我們說話？”
“我是小柯啊，柯俊就是我了。你不認識我，怎麼會把我綁在牀上呢？”
“柯俊？你真的是柯俊？”
“是啊，我騙你幹嘛？”
“那你認識不認識王曉輝、劉樹元和尚坤呢？”
病人突然吃了一驚，驚恐地問道：“他們來了？他們都不是好人，我要趕緊離開這裏，你們也儘快離開這裏，否則我們都有危險的！”
趙靈雲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那幾個傢伙已經被我趕跑啦。他們雖然很壞，但是他們打不過我，所以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們就不敢出來了。”
病人似乎不敢相信趙靈雲的話，但是又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所以就盯着趙靈雲看了一會兒。
張珊珊好奇地問道：“柯俊，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呢？你知道你身體裏面不是你一個人嗎？”
“啊？不是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呢？你不要嚇我啊！”病人說話都開始打顫了。
趙靈雲拍了拍病人的肩膀，然後笑着說道：“別害怕，她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現在累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吧。”
病人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趙靈雲就笑着說道：“最後一個，我很好奇到底還有什麼人冒出來！”
可是等到病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又一次變成了王曉輝。
經過幾番折騰之後，病人一直都在王曉輝、劉樹元、尚坤和柯俊四個身份來回切換，始終沒有變出第五重人格來。
看熱鬧的人都有些累了，所以她們認爲病人其實只有四重人格，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第五重人格。
倒是趙靈雲堅信病人還有隱藏的人格，只是卻不知道怎麼把那個隱藏的人格給刺激出來。
就在病人再次閉上眼睛之後，趙靈雲發現他是真的睡着了，所以就跟其他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張天心和張珊珊還在激烈討論剛纔看到的情景。
張天心是認爲病人確實有精神疾病，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的病症。
但是張珊珊就始終覺得病人像是在演戲一樣，全部都是假裝出來的。
趙靈雲聽到她們兩個爭論了一會兒之後，就忍不住說道：“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分辨出來病人是不是在演戲。”
“什麼辦法啊？”張珊珊好奇地問道。
趙靈雲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下次我帶你們過去，然後給病人扎針，如果是同一個人被扎到同一個地方的時候，反應是一樣的。而且第二次扎針的時候，他會有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反應。如果是不同的人就不會有這種反應了。”
“爲什麼不會有那種反應了呢？”張珊珊追問道。
張天心笑着解釋道：“因爲不是同一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之前自己被扎過一次針啊。如果是同一個人，自然就會有自我保護的反應了。”
趙靈雲點點頭，說道：“沒錯，確實就就是如此。我現在根本就不懷疑病人患有多重人格，我只是好奇爲什麼第五重人格沒有被激發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護士趕來通知趙靈雲，說是戒毒治療中心的那個病人出事兒了。
趙靈雲馬上就帶着張珊珊和張天心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