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這樣扳那樣扳,兩隻手扳,折騰了半天還是打不開,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玩意到底是誰發明的,根本打不開嘛,她又倒過來看看左右看看,沒有哪裏有機關呀,看來,她今天是別想打開這玩意了。

    她用手磨蹭着木盒的邊緣,手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木盒的斜角給颳了一下,手指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擡起來一看還有血滴到木盒上,雲熙把手放進嘴裏吸允了一下防止繼續流血。

    “什麼嘛,什麼破爛玩意,還能割破手,真是的。”雲熙小聲嘟囔着,垂下另一隻手放在盒蓋上,啪的一聲突然木盒的蓋子像是機關一般摺疊成小片伸縮到木盒一側,盒子開了。

    我滴個乖乖,這是什麼邪門玩意,竟然用血當鑰匙,普通人誰沒事往這上面滴血啊。

    雲熙不知道,這個木盒放置在水族已經上千年了,確實很多人都嘗試着打開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打得開,後來漸漸的也就沒誰理會它了。

    雲熙這才探頭去看看裏面究竟藏了什麼寶貝,要這麼嚴密的保護,伸手取了出來,是三本書,雲熙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上面寫着:武師祕籍。

    武師的祕籍,她沒興趣,放到最後面去以後再看,第二本:牧師祕籍。

    這本書有用,可以給陌凌奕看,等會帶出去給他。

    雲熙把這本書也放在了最下面,第三本是什麼呢?難道是法師祕籍嗎?她看着第三本書上的六個大字,有點不敢相信,她沒看錯吧,光系法師祕籍。

    雲熙瞪大了雙眼,這這這也太好運氣了吧,不但是法師祕籍,還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光系法師祕籍,雲熙賊頭賊腦的四周查看了下,發現沒人看見,她偷偷翻開了書,光系一階一級法師咒語——光元素啊,照耀大地吧光之韌!

    真的是光系法師咒語耶,這趟水族之行真是賺大發了,雲熙趕緊把書都裝進盒子裏,輕輕一按盒蓋,盒蓋又自動蓋上了,她把盒子抱在懷裏心裏美滋滋的,太好了。

    雲熙不知道的是,她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光系法師咒語書籍在天嵐大陸,除了聖學院有外,也就只有水族有了,然而水族的書籍都被水天之收藏到藏寶閣三樓的暗道裏面了,能得到這本遺漏的咒語書,她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

    雲熙抱着書走了幾步,前方陌凌奕還在四處查看,陌凌奕見她手裏捧着個木盒想她已經有了收穫,嘴角淺笑的朝她伸出手說:“雲熙,你已經找到合適的東西了嗎,我看看是什麼?”

    本來這只是正常的好奇,可是雲熙的動作讓陌凌奕楞在那裏,嘴角的笑也僵住了,眼神裏寫滿了不解,還有着淡淡的受傷。

    雲熙聽見陌凌奕要看自己的東西,條件反射的就把木盒往身後藏,她滿腦子都是光系法師祕籍的事情,想着這東西自己絕對要藏好不能讓別人看見,陌凌奕這一開口,她想都沒想就先藏了東西。

    等她反應過來這個人是陌凌奕的時候,兩個人的氣氛已經很尷尬了,她對陌凌奕一向坦誠,唯一有所隱瞞的事情便是這光系法師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想要解釋,也張着嘴巴不知道怎麼解釋。

    陌凌奕什麼都沒說,轉過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只是雲熙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以免再被人問她拿到的是什麼,雲熙乾脆把木盒藏在衣襟裏面,空着手就往外走,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跟陌凌奕解釋清楚吧。

    慕空拿的是一副火系加持的鎧甲,套在身上就像是趕赴戰場的小嘍嘍,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天狼只是意思一下,一套珍貴的澄泥硯臺,造型別致做工精緻,十分精巧。

    “雲熙,你怎麼什麼都沒拿啊?”

    “我?哈哈,我已經得了爺爺的串珠了,就不再挑了!”

    “哎呀我媳婦就是面皮薄,你看我就不客氣,嘿嘿!”

    不一會大家都挑好了心儀的物品,水玲瓏帶着他們前去和君白衣匯合,雲熙試着走到陌凌奕身邊,她才靠近陌凌奕就走到另一邊去,都不拿正眼看她,她心裏悶悶的,這小子真小氣。

    回到旅館,君白衣和大家說一下明天學院聯賽的規則,學院聯賽第一場是各學院的團體聯賽,由所有學院領隊抽籤決定對手。

    團體賽七人全部上場,沒有時間限制,七人全部出局的一方爲失敗方,勝利方不管剩下幾名隊員,都爲勝利。

    失敗方直接淘汰出局,勝利方纔有資格參與接下來的個人賽。

    個人賽第一場是牧師的比賽,所有的牧師比試煉

    製藥丸,越高階品質越好的爲勝利;

    法師和武師都是各自抽籤比賽,其中自然有一分運氣存在,可是基本都很公平。

    “我們因爲臨時換了參賽人員,原先的優勢都不復存在,明天你們盡力而爲,每個人都不要受傷,就當來長長見識的吧!”

    君白衣自我放棄的想法讓大家士氣都很低落,水玲瓏想到這都是她造成的,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裏,一個人走了出去,君白衣想了想還是追了出去。

    “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們得想想辦法。”天狼嘆了口氣,他從沒感覺這麼窩囊過,在淨月帝國在雲都學院,他都是衆人追捧的對象,沒想到在外面,這般被人看不起。

    “那也沒有辦法,我們的隊伍裏甚至有一階的隊員,怎麼可能有勝算。”鳳井川耷拉着頭,他作爲隊長也實在對自己沒有信心。

    “或許,我們該換個思維。”雲熙試着提出自己的看法,“團體作戰的話,其實我們可以揚長避短,制定有效的戰術去制敵,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戰術?怎麼說,我不懂。”鳳井川撓撓頭,從來還沒聽說過這個說法呢,其他人也都不解的望着雲熙。

    “怎麼說呢,就是……”雲熙發現自己一下子也形容不出來,歪着頭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這麼說吧,我給你們講個田忌賽馬的故事,你們就會明白了。”

    “田忌賽馬是什麼東西?”慕空聽的一頭霧水。

    雲熙賞了個白眼給他,不懂就聽,問什麼問。她其實也並不記得田忌賽馬具體的內容了,只是大概意思講給大家聽就好了,哎,誰讓她上學時候不認真學習呢。

    “田忌是一個人的名字,他是一個很有名的將軍,有一天,軍隊裏面要比試賽馬,總共有三場比賽,而兩個比賽隊伍各自都有三種馬,分別是上等馬、中等馬和下等馬,田忌將軍的馬明顯都比不上另外一位將軍,他的上等馬比不過他的上等馬,中等馬也比不過他的中等馬,下等馬更比不過他的下等馬,那位將軍就嘲笑他要連輸三場。”

    “田忌並不和他理論,比賽開始後,對方牽來上等馬,田忌就派出下等馬,以自己的下等馬對戰別人的上等馬,結局自然是輸了。第二場對方派出中等馬,田忌則派出他的上等馬,以上等馬對戰中等馬,田忌贏了第二場;第三場田忌以中等馬對戰下等馬,三局兩勝,田忌最終贏得了比賽,這便是田忌賽馬的故事。”

    “這個田忌好聰明啊,真是好計謀,雲熙,你哪裏聽來的故事,我怎麼沒聽說過?”慕空興致勃勃的望着雲熙,一臉的崇拜。

    陌凌奕用餘光打量着雲熙,她越來越出衆,她正如早晨冉冉升起的太陽,光芒四射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時而善良,時而聰慧,時而溫婉可親,時而堅韌勇敢,她正在逐漸蛻變,蛻變得更加瑰麗奪目,她渾身都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吸人眼球。

    這樣的陌雲熙,還是當初巴落小鎮自己認識的那個陌雲熙嗎?祁陽峯說的差距,指的就是這個嗎?此時此刻,陌凌奕深深的體會到了那種感覺。

    他想起上午陌雲熙在他面前藏東西,她也開始有對他都不能說的祕密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需要自己庇護的小女孩了,如果不想和她漸行漸遠,自己就要開始努力,努力改變這種差距,讓自己站到足以和她毗鄰的高度。

    “計謀是好計謀,可是和我們的比賽,還是沒有共通點啊。”鳳井川覺得雲熙還是沒有說出解決的辦法來。

    “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想一個計謀,來發揮我們的長處,規避我們的短處,互相配合,這樣勝算就會大了很多,比如蕭邪作爲牧師,他要麼會被對手無視,要麼就是第一個要清除的人,而我們,要利用他們的這種理所應當的心裏,有效的發揮蕭邪的作用,出奇制勝。”

    “你繼續說,我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天狼已經放棄思考,完全把雲熙當成軍師了。

    “明天我們上場以後,首先按照這個陣型站列。”雲熙用手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演示着,大家一擁而上圍着桌子聽她指揮。

    “蕭邪站在隊伍的最中間,別人都會把這個位置給最重要的人以保證他的安全,而我們則是要保護我們最弱的人,鳳井川站在隊伍的最前端,武師負責防禦,你也是我們隊伍裏面最強的,由你打頭陣最合適了,然後是天狼和慕空站在鳳井川后面,蕭邪的兩側,天狼協助鳳井川防禦,必要時候你們兩個可以調換位置調息,第三列由我在慕空身後,與慕空互相配合切換調息,雪鏡花在天狼後面卡位,蘇小金在隊伍最後端防守,整個隊伍以橢圓形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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