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三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穿斗篷的人,只見她輕輕揭下罩在頭上的斗篷,斗篷下面那圓圓的小臉蛋上嵌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嘴脣薄薄的,一笑小嘴一咧,眼睛一眯,還生出對小酒窩,着實可愛。

    這可愛的小丫頭不是別人,正是天狼他們要去尋找的人,夢詩詩。

    天狼慕空頓時喜出望外,這真是你想睡覺了人家就給你送枕頭來了。

    “夢公主?你怎麼會過來?”蕭邪都有點不敢置信,這多少還有點意料之外。

    夢詩詩的臉色像下蛋的母雞,紅一陣,白一陣,心裏又羞又氣,她知道他們對她印象都不怎麼好,自私、膽小、怯懦……

    是,她一直都是這樣,可這是本能,並不是她故意那樣的,她的心也是肉長的,雲熙一路上爲他們付出那麼多,她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我不來,你們如何進得了天牢,那裏面的守衛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簡單,你們打算的劫獄是對的,但是不是憑藉武力去劫,而是偷樑換柱!”

    “偷樑換柱?怎麼換?”

    “我們都商議好了,到時候由我和天狼陪同夢公主以送她最後一程爲由一起到天牢探望雲熙,然後想辦法支走獄卒,將雲熙和夢公主的衣衫調換,把雲熙從天牢裏光明正大的帶出來,你們分別準備好四輛馬車,在外接應我們,到時候四輛馬車分別往四個城門外行駛,如果幸運的話等我們出了城,雲熙就可以安全的離開了。”

    “不行,用夢公主換雲熙,雲熙不會答應的,她一走了之,夢公主怎麼辦,夢帝會雷霆震怒的。”天狼搖頭,這個計策不行。

    夢詩詩笑了,像一盤盛開的金葵花,天狼竟然爲她着想,心裏美滋滋的,“放心吧,到時候我就說是井川挾持了我,我是逼不得已的,父王很是疼愛我,必不會責罵我的。”

    “井川?那也不行,那到時候井川怎麼交代?”天狼還是搖頭。

    鳳井川伸手拍了拍天狼的肩膀,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面帶揶揄的說:“沒辦法,反正我也正好要回鳳族了,這淨月帝國,我是不打算呆了!”

    “可是,到時候若是慕族和祁族追究起來,鳳族也怕是要給個交代的吧,這樣吧,不如就把責任落在我身上吧,我從小就是孤兒,無親無故的,他們就算是要追究,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陪雲熙一起離開!”

    天狼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慕空的頭微微上仰,眼眶泛紅,厚厚的嘴脣在顫動,竟吐不出半個字,真可謂患難當頭見真情啊!好不容易從嘴裏蹦出幾個字,卻又含糊不清,讓人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

    慕空心裏苦澀澀的,他口口聲聲討伐陌凌奕負了雲熙,可是在這緊要關頭,他這個未婚夫卻還沒有天狼鳳井川夢詩詩他們做的多,他如何不難受。

    “讓我去吧,我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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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慕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不能去,如果你去了,誰來拖住慕族的人,你只會引得慕族的人更加猛烈的追擊,你留下牽制慕族的人才更對我們有利,天狼,那就用你的名義,但是你得和我一起走,我們先把雲熙送回水族,然後你和我回鳳族,以你的天賦,鳳族一定會悉心栽培你的。”

    “行,那我以後就跟你混拉。呵呵!”天狼也是率性的人,好爽的就答應了。

    “跟我混哪有前途,到時候我介紹你認識我兄弟風楚央,他可是我們鳳族的天之驕子啊,到時候我們就跟着他混,哈哈!”

    “好啦,以後你們再說,我們還是來說說具體的計劃吧!”雪鏡花看着這兩人稱兄道弟的模樣忍俊不禁。

    鳳井川一拍腦門,看他這記性,說着說着就跑題了,“等出了天牢,我和天狼騎馬帶着雲熙走,路線就不計劃了,到時候我們隨機應變,也謹防我們當中有人被抓住泄露行蹤,我這麼說你們不要在意,防患未然總是需要的。”

    大家一致點頭,鳳井川才接着說:“你們兵分四處朝四個城門走,天牢裏一旦暴露就會有大量追兵前來追擊,你們跑得越遠越好,這樣我們就越安全,但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我們現在就去準備馬車和乾糧,稍後在這裏匯合,明晚寅時開始行動。”

    “等等,蕭邪的迷魂散藥效特別厲害,明天我們帶點直接把獄卒迷暈了,更省事。”天狼掏出先前他在慕族用過的迷魂散,向衆人描述自己是怎麼用這個悄無聲息的把慕空給救了出來。

    房裏笑聲一片,壓倒了衆人心底緊張的神經,少年不知愁,孩子們的世界很純淨,沒有那麼多利益糾葛,此刻他們只是知道,雲熙是他們的朋友,他們必須救她。

    “各位,大恩不言謝,你們對雲熙的恩情,我慕空謹記在心,來日只要有事需要幫助,我慕空絕對事必親躬。”慕空拱手低頭,朝衆人作了一個大大的揖。

    “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各自珍重!”鳳井川也學着慕空的樣子作揖,離別之愁匯聚心海,其實並不是那麼熟悉的人,此刻竟然也會這般的不捨。

    夢詩詩雪鏡花兩位女孩子早已在偷偷抹淚,此刻若是有酒,真想豪飲三杯,以訴離別殤。

    “珍重。”

    “珍重。”

    陌雲熙已經被關在這裏三日了,她的臉白得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淤青一片,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就像斷了翅膀的蝴蝶,張不開來了,緊緊咬着的嘴脣也已滲出絲絲血痕。

    她躺在腐爛的稻草上一動不動,在她的腳邊還有隻老鼠在那裏亂竄覓食,牢房內的氣息惡臭撲鼻,聞了都令人想要作嘔,雲熙想,這哪裏需要明日午門斬首,只怕是今夜她都要挨不過去了。

    “明天她就上路了,也沒人來送上路飯,真是可憐。”巡邏的獄卒朝她看了一眼,跟同僚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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