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學員們羣起激昂,怒斥着鳳井川的囂張,誰不是從新學員過來的,憑什麼你們就要例外,他們暗自決定,如果秦景竣輸了,他們就親自上場,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子。

    秦景竣看這麼多人支持自己,更加不可一世了,他慢悠悠的踱上擂臺,在鳳井川對面站定,假裝好心的規勸道:“師弟啊,這做人呢還是不要那麼張狂,低調一點比較好,若是你現在給我道歉,並把100積分奉送給我當做賠禮,我也不會與你計較的。”

    “是嗎?”鳳井川嗤笑一聲,這秦景竣未免也太託大了吧,他輸了最多就是輸掉了積分,若是秦景竣輸了,就面子裏子都輸乾淨了,偏他還絲毫沒有覺悟。

    “那就請師兄,手下留情啦!”

    雙方話盡於此,也沒有其他可再說的了,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角鬥場的擂臺由東方撫親自設置的屏障,聖級以下在這座擂臺內比鬥,威力都不會外泄,除了擂臺上比斗的人以外,觀看的人不會感受到絲毫的武力。

    擂臺上的戰鬥一觸即發,擂臺下蕭邪也在賣力的忙活着,他在擂臺的前方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鋪了一張紙,上面左邊寫着蕭,右邊寫着鳳。

    “下注啦,下注啦,光看比賽有什麼樂趣,我們給它增加點彩頭,大家都來賭一把,看看是囂張的鳳井川能夠後浪催前浪,還是他自不量力自取其辱。我是不看好那臭小子,剛來就敢叫板師兄,我押10積分蕭師兄贏。”

    看比賽還可以下注賺積分?這事以前可從來都沒有誰這麼幹過,這屆新生怎麼什麼人都有啊,不過這倒是個好點子,這麼輕鬆的賺取積分,誰都想參與。

    “我押20積分,賭蕭師兄贏。”

    “我也押蕭師兄,30積分,這可都是我全部的家當了啊!”

    觀衆席的人紛紛下注,大部分的人都是押秦景竣贏,很快的雙方賭注賠率變成了1:10,蕭邪壞笑着把自己剛剛下注的10積分又押到鳳井川身上。

    他心裏樂開了花,臉上極力的壓制着,鳳井川啊,你可一定要贏了,這下我們可要發大財了。

    鳳井川跨步下蹲呈馬步姿勢,雙手凝結變幻着手勢,複雜的勾勒出一道又一道殘影,殘影橫七豎八的交疊在一起,疊成一個十字的印記,正是鳳言歸交給鳳井川的三套武技中的第一套,虛空斬。

    鳳井川第一招便如此氣勢洶洶,秦景竣能進聖學院,自然也不是無能之輩,收斂心神雙手交握,調動武力凝聚在手心漸漸的化成一道長龍,翱翔在擂臺的上空咆哮着蓄勢待發,秦景竣大喝一聲:“旋龍幻殺!”

    猛龍對陣熠熠生輝的虛空大印,碰撞之中火花四射,擂臺的屏障劇烈的晃動着,見證着戰鬥的激烈。

    “不好,這小子起碼七階以上,階別上不會遜色於秦景竣,我們小看他了。”

    第一招祭出,明眼人就看出來了,鳳井川敢挑戰秦景竣,是因爲他確實有此實力,這場比鬥,已經不是他們以爲的那般毫無懸念了。

    “好小子,倒有幾分真本事,不過這樣就想挑釁我,你太天真了,看我的隕石天降。”

    “水龍咆哮!”鳳井川不慌不忙的調整姿勢,挺直的站立身體,雙手打太極般迴旋着,也和秦景竣一般幻化出一條巨龍,巨龍迴旋着呼嘯而去,巨龍張開血盆大口,將落下的隕石悉數吞噬。

    鳳井川一擊完畢,再次出手,老調長談的再次施展出虛空斬,嫺熟的武力調配,在秦景竣還未從第二招中回過神來之際,虛空斬虛空壓頂,打的秦景竣口吐鮮血,衣衫盡碎。

    三招,僅僅三招,鳳井川就擊敗了秦景竣,即便是押了鳳井川贏的人,都沉浸在這巨大的震撼之中,現場一片寂靜,片刻之後,新生們歡呼着跳躍起來,鳳井川贏了!

    “那小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姓鳳,該不會是鳳族的人吧?”

    “媽呀,我這次賠老本了,秦景竣這個滾犢子的,把老子害慘了,接下來喫飯的積分都要沒有了!”……

    秦景竣這次不僅把面子輸了,還把聖學院的老學員徹底的得罪了,一賠十啊,他們都輸的底朝天了,心裏都把秦景竣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鳳族人又如何,秦景竣還不是秦族的,這小子讓秦景竣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臺,你們認爲秦景燁會放過他嗎?等着看吧,秦景燁會收拾他的。”

    人的心裏總是這樣,自己吃了虧,總是把

    希望寄予別人,希望別人爲自己出氣,彷彿那樣,他就勝利了一般。

    秦景竣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頭髮飛散在後腦,狼狽不堪的還要放狠話:“鳳井川是吧,你給我等着,敢這麼羞辱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要去搬救兵嗎?去吧,我就在這裏等着,不就是聖學榜第八嗎,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他這第八的名頭,到底有多少水分。”

    鳳井川這話有故意激他的成分,事急從權,能今天一次性解決的事情,沒必要拖到明天。

    “這種大話也敢吹噓,也不大風大閃了舌頭,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找我哥來,看你還囂張。”秦景竣吃了大虧,自然想要報復,慌張的跑下擂臺,罵罵咧咧的去找秦景燁去了。

    還有熱鬧可看,看臺的人不僅沒有散去,還越來越多,看臺的一角,一個全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倚靠在牆角,他額前的碎髮遮住了眼簾,只露出半張面孔。

    他身旁的碧玉女子笑吟吟的問他:“他絕對不是秦景燁的對手,還有看下去的必要嗎?”

    仇天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擂臺,雙眼微眯,冷冰冰地說:“他不是,自有人是。”

    “仇天,你從來對修煉以外的事都漠不關心,今天是怎麼了,竟然也有閒心來看熱鬧了?”

    “尤紗,我的事,與你無關!”仇天依然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尤紗俏臉微怒,三年了,不管她如何軟硬皆施,仇天始終對她無動於衷,毫不動心。

    “仇天……”尤紗還想再說,卻被仇天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仇天無視她的失落,視線越過她飄向角鬥場入口處,她順着仇天的目光看過去,他竟然在看別的女子,那女子超凡脫俗,嬌俏玲瓏,身後還跟着一個束着簡發身着勁裝的女子。

    她是誰?也是今年的新生嗎?

    仇天冰冷的眸子在看到陌雲熙的那一剎那,迸射出一絲溫柔,只不過轉瞬即逝,他又恢復了冷酷的模樣,暗藏的洶涌在身體裏到處亂竄,需要極大的力氣才能剋制住。

    雲熙帶着上官菲兒徑直走到陌凌奕面前,看着他臉上的淤青,面色不善的問:“誰打蕭邪了?”

    陌凌奕別過臉,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捱打是他的事,他還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爲他出頭。

    “那傢伙呢?”雲熙這次問的是鳳楚央,鳳井川還在擂臺上,蕭邪和天狼在算積分,除去雙倍還給那些借給他們積分的人以外,他們竟然整整賺了900多積分。

    鳳楚央溫和的說:“去搬救兵了。”

    雲熙挑眉,這兩人一個不願意說一個不願意多說,問了也白問,她挨着陌凌奕坐下,既然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就當個看客好了。

    秦景竣並沒有讓他們等多久,秦景燁就隨他來到了角鬥場,秦景燁大約二十五六,高個子,方臉盤,長得很魁梧,下巴上有一顆黑痣,那雙眼睛閃着光亮,使人覺得粗獷又精明。

    秦景燁打量着在場的人,目光觸到仇天的時候,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一下,聖學榜排名第五的仇天,竟然也在這裏。

    “就是你大言不慚,想要挑戰我嗎?”秦景燁霸氣十足,單刀直入的問鳳井川。

    正主來了,鳳井川嬉笑着跳下擂臺,指着鳳楚央坐的方向說:“我纔不和你打,你的對手,在那裏!”

    鳳楚央站起身來,鶴立雞羣的佇在觀看席裏,雙目炯炯有神,溫文爾雅的淡笑着,讓人如沐春風。

    “我當是誰,原來是君蘭公子鳳楚央,不過想要挑戰我聖學榜第八的位置,你徒有虛名可不行,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樣,還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秦景燁爲人直爽,說話也直來直去,他覺得鳳楚央長得過於秀氣了,哪裏經得起他打,倒沒有嘲笑他的樣子。

    倒是秦景竣林啓明等人,鬨堂大笑,嘲笑鳳楚央小白臉。

    “今日之事,本就不是我們主動挑起,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諸位可知道,我身邊的這位,又是誰?”

    大家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陌凌奕,牧師界裏,陌凌奕的畫像人手一張,被當作神明一般膜拜着,只可惜聖學院老學員裏,並沒有牧師的存在,所以也沒人認得他。

    陌凌奕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他緩緩站起身來,眸光銳利,語調冷冽的說:“我陌凌奕今日在這裏宣佈,日後凡是牧師所屬,不得給蕭族提供任何的丹藥輔助,沒有緣由!”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