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見多識廣,觸類旁通,藉着赤炎藍鯨想明白玄武神龜的事情,大有可能。

    魔帝沒有說話,就像默算一道數學題那樣費神的思考着,思緒像浪花飛濺的流水一般活躍,玄武神龜還在他的手上,他將其放置在石桌上,俯下身子湊近玄武神龜的面前,“他們的保命符,便就是你了吧,你說若是我現在一巴掌把你給拍死了,他們躲藏在你的空間之內,會不會也順道結果了。”

    玄武神龜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不是嘛,有個詞語是這麼形容的:一網打盡。

    憋了兩天的玄武神龜,華麗麗的開口了,它老態龍鍾的語調一點都沒有將魔帝嚇着,“你一巴掌是拍不死我的。”

    魔帝讚賞它的自信,單羽彤本身也擁有土系法力,土系法師的抗擊能力的確厲害,玄武神龜的年歲比他都大,別的不說,一巴掌拍死它,還真沒有可能。

    “會說話,嗯,還有什麼本領,都祭出來看看。”

    玄武神龜發現,魔帝竟然解了它的禁制,它發現了這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頭和四肢縮回了龜殼,這兩天可把它憋壞了,縮回去了果然渾身都舒暢了。

    “我又不是耍猴的,爲什麼要表演給你看。”

    魔帝微微點頭,招呼陌雲熙和鳳楚央過來一起圍着石桌坐下,悠悠地道:“禁制我是解除了,不過隨時我都可以再次禁錮你,現在,要不要把其他人放出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於是乎,鳳井川還沒有把天狼和諸葛東雲湊成一對,他們便被玄武神龜移出了空間,這一出來,鳳井川不由的扶額,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虯秋也在這裏。

    虯秋是自己要求跟着來的,誰也沒想到她這次不但動了真心,還動的這般深刻,她看到鳳井川憑空出現,驚訝之餘一個箭步衝過去撲進他的懷裏,環着他的腰際哭哭啼啼地呢喃:“公子,你去哪裏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諸葛東雲的鼻子哼了哼,演的倒挺像一對落難的鴛鴦的。

    “雲熙,玄武,你們沒事吧!”玄武神龜被禁錮之後,他們便再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了。

    玄武神龜依舊縮在龜殼裏面,它絕對不會再輕易出來了。

    “沒關係,你們呢,你的傷可好了?”

    “要敘舊,找個地方遠遠呆着去,不要在我跟前嘰嘰喳喳的。”

    不知怎麼的,看到他們相處融洽,其樂融融的畫面,魔帝覺得煩躁,他冷清慣了,見不得熱鬧,“至於這隻龜,暫時就留在我這裏了,權當養了一隻寵物了吧。”

    玄武神龜覺得自己真是英明神武啊,看看他多麼的未卜先知,魔帝果然不會輕易放過它。

    愛莫能助的與玄武神龜告別,一衆人找了一處還算大的隔間歇息敘舊,虯秋不知趣的也跟了進來。

    諸葛東雲不高興了,甩了臉子趕人:“你進來做什麼,你兩個人要濃情蜜意便找一處地方去就是了。”

    虯秋楚楚可憐的咬着脣瓣,一聲不吭,委屈的瞅着鳳井川,鳳井川怕她哭出來,便想着還是和她單獨出去說清楚的好,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他利用她而已。

    “走吧,我出去說。”

    鳳井川帶着虯秋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諸葛東雲氣的臉都綠了,他還真的出去了,氣死他了。

    老是這般吵鬧也不行啊,天狼好心的過來解釋道:“我看他肯定是去與那比目魚妖姬說清楚去了。”

    “什麼說清楚啊,我看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與那小妖精私會去了!”

    天狼汗顏,他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嘴皮子不利索,和諸葛東雲這樣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的人,還真是不是一個檔次的。

    “天狼。”諸葛東雲喊他的名字,“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陌雲

    熙走近了陌落,低聲詢問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麼,諸葛東雲竟然說出了這番嚇死人不償命的話語。

    隨風“啾啾”地叫了兩聲,表示抗議,天狼纔不會呢。

    “何以見得?”天狼一本正經的問她。

    諸葛東雲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這幾日裏你實在反常,沒事總喜歡圍着我打轉,我就是喫個飯你都在跟前陪着,很不正常。”

    “那之前你和井川比我這可親密多了,你怎麼不說他有斷袖之癖,或者你有斷袖之癖?”天狼反問。

    因爲她不是男的啊!諸葛東雲在心裏答道。

    可是在天狼眼裏,她是男人啊,難道還是說,他知道自己是個女的了?

    “我……你……”糾結了半天,諸葛東雲也詞窮了,這話她又不好直接問出來。

    “大約,我是真的有斷袖之癖了,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東雲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引着我的心,既然你發現了,我也不裝了,我好像的確是喜歡上你了!”

    咕咚,咕咚,一片暗吞口水的聲音,講真,鳳井川先前宣揚天狼喜歡諸葛東雲的這件事情,他們多半是不信的,此刻見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表白,甚至爲了照顧諸葛東雲的情緒,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他們都覺得,難不成天狼在知道了諸葛東雲是女的之後,真的喜歡上她了?

    那麼,鳳井川怎麼辦?原本就剪不斷理還亂的兩個人,再加上天狼這橫插一槓子,豈不是更亂了。

    天狼瞧着他們的表情,心裏暗爽不已,他這樣犧牲自己,着實把他們都給唬住了吧。

    “我……可我不喜歡你啊!”諸葛東雲着急忙慌的拒絕,她就是激他一激,想要讓他以後離她遠些。

    隨風晃盪着一顆腦袋,站在他們中間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嘩啦啦一聲,從它的嘴裏噴出一道水柱子,將天狼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本寶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待遇當初鳳楚央也享受過,其中滋味難以言喻,只可親自體會。

    天狼莫名其妙,他怎麼了,他如何得罪隨風了,它要這般對他,平日裏那般溫順可愛。

    “啾啾!”隨風澆完這一通,鼻子裏發出兩聲哼哼,頹廢地走回了雲熙身邊,鹿頭在她身上蹭啊蹭的,還是雲熙好。

    陌雲熙知道,她的七色鹿寶寶,喫醋了。

    不過它可真爭氣,知道氣要往天狼頭上撒,與諸葛東雲沒有半分錢關係,摸摸它的頭,安撫一番它受傷的心靈。

    “我……我去換身衣服。”天狼的心拔涼拔涼的,有種裏外不是人的感覺,他出去的時候,與鳳井川擦肩而過,鳳井川瞠目結舌的望着他滿身溼透。

    “他怎麼了?掉海里給撈上來了嗎?”

    陌雲熙的嘴角抽了抽,你這是錯過了一場大戲啊,沒見比目魚妖姬隨了來,估摸這那邊也是一齣戲,“你這是安撫好了,還是快刀斬亂麻,負了人家啊?”

    “少主,你就眼看着雲熙這般誤會我嗎?當初可是你們讓我用美男計哄騙那比目魚妖姬,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鳳楚央覺得他有必要說一句公道話,“的確是我讓你用美男計,從虯秋那裏套取魔帝的消息。”

    鳳井川樂呵呵的笑,總算洗白白了。

    奈何,鳳楚央話鋒一轉,接着也是一句實話:“不過,你與她究竟清不清白,我確實不知道!”

    少主,不帶你這樣坑人的啊!

    嘩啦啦,隨風又一道水柱子噴出來,它是在用行動回答鳳井川,天狼那一身水到底是怎麼來的。

    陌雲熙忍俊不禁,這下好了,鳳楚央主僕三人,都領略過這涼爽的滋味了,也是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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